不关心徐家的产业如何发展,更没有来过这座海岛,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徐家在海上的根基,到底是什么样的。那么,她当然不知道徐归元,不知道徐澜徐立波,不知道张管家,不知道这岛上的一切。
她再也无法凭着前世的经历,却判断什么。
徐归元是否一直对徐夫人忠心耿耿?将来某一日,他会不会背叛徐夫人,将这一切握在手中?毕竟,财富动人,权利动人!
徐玫无法判断。
所以,她其实赞同徐惠的想法,想着要观察一番,探一探究竟。但她却不赞同徐惠的做法——
徐惠表现的太过强势精明,不惹人反感防备才怪了!
黄昏。
徐立前才回到了住处,神色略显疲倦。
他才坐定,便听到通报说,张总管来了,又忙站起来,起身相迎。
&敢让公子相迎?”张总管深深施礼,神态十分恭敬。
&伯快快请里面坐。”徐立面带笑意,将张总管迎到了屋里。
他请张总管对面而坐,但张总管却是摆手拒绝,端了个凳子坐下来,轻叹道:“人老了,耐不住久站,多谢公子体恤。”
&当的,应当的。”徐立前问道:“张伯您高寿?”
&公子,今年刚入花甲……这不,一下子,这头发就全白了。”张总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感慨。他的头发看起来还不错,只是的确灰白了大半,彰显着年纪。
&是夫人三五年再不来,只怕就见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了。”张总管看徐立前,问道:“不知公子临来之前,夫人是否有什么交代下来?”
徐立前怔了一下,摇摇头:“母亲只是告诫我,来了之后要用心地看……其他并无交代。”
张总管闻言似乎有些失望,随即又振奋了精神,问道:“听说,太上皇才过新年就驾崩了?”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徐立前沉默地点点头。
张总管神色恍惚了一下,又问道:“那夫人最近情绪可好?”
徐立前再怔,不禁想起初一听到太上皇驾崩消息之时,徐夫人突然间的失态。虽然次日再见,徐夫人又恢复了淡然寻常,昨日仿佛是一场错觉。
徐立前迟疑地点点头,反问道:“张伯为何这般问?”
&年,公主早早离世,使人将夫人接进宫中居住。”张伯答道:“一住六年多,待夫人年满七岁,这才回到了姑苏徐家。”他补充道:“老奴夫妻因而在京城待了六七年,所以一直记得。”
许多人都不记得这桩往事了。
&许正是因为夫人不是在徐家长大的,是以才总与老爷子不够亲近。”张总管感慨道:“后来又发生了不少事情,这父女之情难免就单薄了一些,然后又因此生出了事儿……回想起来,难免让人唏嘘感慨。”
徐立前从来不知道,徐夫人是在皇宫长大到六七岁的。
一般六七岁的孩子,或许懵懵懂懂而又善忘的,但徐夫人才智卓绝,必然早慧,必然能将那些年月都记住!
难怪……
徐立前有些恍惚,又有些恍然。
&了,总忍不住开始回忆往年。”张总管似乎想到了在京城的那些日子,回过神之后不禁唏嘘,正色道:“公子今日将这个徐家堡都转过了?”
&父的确领着我看了许多地方。”徐立前谨慎地道。
张总管点点头,道:“夫人总是告诫老奴说,其实这个徐家堡,并不算什么。徐家最有价值的,是人,包括海船上能开船能干仗的兵,我护卫海岛的卫队。”
他看向徐立前,缓缓地道:“以及,在另外一个隐秘之地的,一个造船厂。那里,有一百名整个天下最厉害的工匠,和五百名护卫。海燕号,就是从那里造出来的。”
&船厂的存在,就连三爷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徐家的造船厂,还只有泉州港一个和本岛上的那一个。”
这轻缓的几句话,让徐立前不禁震惊无比!他看向张总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的话,不知三爷有没有安排下什么?”张总管问道。
&父让我去岛主府,说是召集这地方上的大小负责人到场,解说职责。”徐立前还是无法将“官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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