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霍莲一眼,这样问,玲珑坊真的会说?毕竟是墨门......
他低头应声是转身疾步而去。
霍莲站在门口,看着晨光,一夜风过,叶子落了一地,几枝光秃秃的树干预示着,秋天已经渐退,初冬到来了。
“我觉得这件事跟七星有关。”他说。
因为身边没有兵卫,更没有朱川,所以并没有人嗤声不满问一句“为什么?怎么什么都跟她有关?”
霍莲点点头,继续说:“因为陆异之不会做对自己无用的事,虽然跟夏侯家撕破脸,闹得难堪,但夏侯家,夏侯小姐对他并没有伤筋动骨的影响,除非,可以用来对付对他致命威胁的人。”
那人是谁,不用他说了吧。
霍莲回头看了眼空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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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拿到了。”
兵卫匆匆而来,眼神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太顺利了。
他乔装跳进玲珑坊,立刻被人发现,当他表明了身份,那些人竟然退开了,那位青雉姑娘立刻来见他。
当听了他的话,也是半句话不问,转身提笔写了。
“这是他当时给小姐的信。”她说,“算着日子,小姐已经收到了。”
兵卫将一张窄条薄纸递过来,霍莲接过打开,见只写着几个字。
“圣意难测,途中或有麻烦,可否一见。”
霍莲将手中的信条钻烂,道:“备马,我要出京。”又道,“告诉陛下,可安抚夏侯夫妇,陆异之那边我亲自去看。”
兵卫应声是。
清晨的都察司一阵嘈杂,伴着马蹄踏踏疾驰而去,然后恢复了安静。
官吏们各自忙碌,一个兵卫捧着文书向库房去,然后突然转入一条夹道,来到牢房这边,一直走到牢房深处。
深处的牢房昏昏暗暗,不知黑夜白天。
一人趴在木板床上,并没有穿囚衣也没有受过刑讯,穿着都察司兵卫们的衣袍,似乎在昏睡。
“朱副使,朱副使。”兵卫小声唤,伴着锁链响,打开了牢门。
朱川充耳不闻,趴着一动不动,直到那人半跪在面前,对耳边低声说:“陛下担心你,这几天问起你呢,你要不要进宫去见见陛下?”
朱川缓缓转动,头从内面向外,看着此人。
“都督,知道吗?”他声音沙哑问。
那兵卫露出讨好的笑:“不知道,都督出门了。”
朱川哦了声:“都督不知道啊。”
那兵卫继续点头:“对对,我特意来告诉副使您,您.....”
他的话没说完,陡然停下,变成了咳咳咳声,同时瞪大眼,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人。
朱川的一只手掐住他的咽喉。
人也从床板上扑下来,将他压倒在地上。
他一手掐着这兵卫,一面贴近兵卫的脸,几乎是鼻尖对鼻尖。
“都督不知道,你不告诉他,就来告诉我.....”朱川说,声音幽幽,“你这是我们都察司的叛徒,败类。”
伴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地上的兵卫瞪圆眼,满眼恐惧一动不动了。
三十九 劫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