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手里拎着一柄长刀,肩背上鲜血淋漓,创口附近的麻衣上却是有烧灼的痕迹,李惊澜自是不懂,可张宝熙眼神一掠立刻就判断出是真是天师府一脉中天雷正法剑所伤,正要喝问。只见那壮汉也不说话,兜头就是一刀,刀式平平无奇,其势却霸道无匹,刀未至冷冽刀罡扑面而来。
张宝熙左袖一卷将李惊澜甩进石门之内,右手捏个法诀,口中大喝一声:“呔!”刀罡在老道头顶一尺出,如触实质,再不能下分毫,壮汉变砍为削,刀光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横身斩出,张宝熙原地拔起一丈有余,脚底轻点石坪上的石柱,双袖乍分又合,当空砸下,壮汉手腕一转,刀锋倒撩于大袖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如重物相撞,石门内的李惊澜双耳嗡嗡作响,似遭雷击。
张宝熙低喝一声“退!”,李惊澜却原地不动,反而将腰下的一柄单刀抽了出来,脚下随便占了个立桩,双目紧盯壮汉。
壮汉手中的女童虽然在壮汉提前注入的气机保护中,没有像李惊澜那么受罪,但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嘴巴一扁就要哭出声来。此时,石门内也传出些许喧嚣,显然是有人追了下来。壮汉大急,刷刷刷连出三刀,张宝熙以看出壮汉内腑已受重伤,也不硬抗,施出道门以柔克刚的流云袖,一兜一转将刀罡泻开。
不料壮汉竟然是粗中有细,劈出三道刀罡乃是虚招,身形倒掠不进反退,直扑李惊澜而来,老道士急怒攻心,当胸伸出一指,正是龙虎不传之秘,洞金指。龙虎洞金指号称开碑裂石,穿金洞玉,无物不破。可见一向慈善的老道士已经动了真怒。
只听“噗”的一声,血光顿现,魁梧汉子竟是舍了左臂硬生生受了张宝熙一指,手臂一松将女童丢开,身形不减瞬间已至李惊澜面前,李惊澜内蕴真气,双臂较劲不躲不避,镇定挥出一刀,魁梧汉子先是被洞金指穿透左臂,闷哼一声,接着又是一声惊“咦”,原来李惊澜竟是模仿片刻之前他想老道士砍得那当头一刀的气势,刀式生涩,但刀势却又七八分神韵。
可汉子毕竟也算武学大家,虽然连连受创,但既然舍了左臂,怎能放弃如此大好良机,右手长刀轻轻一转,刀气如螺旋般转动,将李惊澜蓄势已久的一刀带向左侧,趁李惊澜刀式已老,当胸一把将他擒在身前,五指齐张,连封李惊澜几大穴道,转身将李惊澜挡在胸前。
此时背后却是一声大喝:恶贼,看剑。一道飞剑破空而来,直取魁梧汉子颈项,张宝熙大惊顾不得发声直至,抬手又是一记洞金指,将飞剑凌空击飞。
山道背后一声闷哼,然后又是一声大叫:“师傅,这贼子来了帮手1”弄得张宝熙一肚子腹诽。
须臾之间,山道处闪出七八条道士身影,当先一人鼻直口阔,目若郎星,五绺黑须,黑面肃杀。张口正要喝问魁梧汉子,转头看到“所谓的帮手”,不禁一愣,“师叔祖?”
张宝熙点点头,有努努嘴,示意先把眼瞎的事情处理了,在叙旧不迟。
女童从草丛里爬出来,抱住魁梧汉子的大腿,也不哭闹,怯生生的抬头望着汉子:“大伯,你又流血了!”
汉子咧嘴一笑:“小事情嘛!不要怕,大伯一会儿带你去买糖葫芦。”
黑面中年道士,见此情景,先前的怒气倒也消了不少,沉声道:“陆歌行,束手就缚吧!我龙虎山也不是不讲道理,我保你一命。”
魁梧汉子陆歌行,哈哈大笑,震得怀中李惊澜双耳,口中都溢出一丝血红。张宝熙顾不得装矜持了,急忙上前:“有话好说,只要你不是把三清殿烧了,桃符剑折了,就是把张承乾揍了一顿,我也保你平平安安下山,只是莫伤了我徒儿。”
黑脸中年道士,一头黑线。众道士目瞪口呆,能在龙虎山直呼掌教大名,还敢大言不惭的他们修行几十,十几年还真没见过。只是,看到黑脸道士不作声,恐怕这个老道士的口出狂言不是作假。
魁梧汉子也是强弩之末,大笑完毕,自己口鼻也竟溢出大股鲜血,却是在李惊澜的肩膀上蹭了蹭,气的李惊澜直翻白眼。
陆歌行也是硬气,并不多言,:“放我们下山,到了安全地方,自然放了这小子,否则,哼哼!大不了鱼死网破。”
老道张宝熙,袖中掐指连连,沉吟片刻,低哼一声,径自让开山道。黑脸道士急道:“师
正文 第二卷 第二章变生肘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