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与痛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以多年白白浪费,与小师妹误会至今,小师妹不知道自己人在何方,可自己却一直知道她人在武当,也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过她一直在找自己,却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和刚愎自用,害得爱人虚度年华,他越想越是悲从心中来,甚至对沐兰湘的哭求也置若罔闻,左手本能地一挥,左脸颊上也是一巴掌拍过,这回他的左脸上也肿成了一块大馒头。
**上的痛苦挡不住李沧行心中的苦闷与愤怒,他一把推开在怀中的沐兰湘,双掌连环击出,一掌又一掌,不停地向着自己的脸上招呼,以他的功力和速度,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打了自己几十个耳光,脸肿得象是个猪头一样,鼻孔和嘴角的鲜血长流,却是根本没停下手来。
沐兰湘一声悲呼,一下子跳进了李沧行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虎腰,死死地环住了他的两条臂膀,哭道:“大师兄,别这样,你真的别这样,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用这种法子让你误会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千万别伤到自己了,千万别啊!”
李沧行悲愤莫名,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爆裂的真气几乎要把他整个人从中炸开。他仰天长啸,声音凄厉。如同狼嚎,透着无尽的愤怒与悔恨。听到的每一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撼到,甚至不少人都感同身受,变得热泪盈眶起来。
李沧行向天怒吼:“死老天!贼老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为什么!是谁!到底是谁做的,是谁这样害我!出来,站出来啊!”
李沧行只觉得几十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自己的眼前一幕幕地闪过,他一下子挣开沐兰湘。从地上弹了起来,两把把自己胸口外面穿着的黄色劲装扯得粉碎,露出了里面的天蚕丝软甲,周身的红色天狼劲气一暴,软甲在背后的两枚扣子被生生崩掉,这件上好的乌金天蚕丝软甲脱落在地,露出了精赤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遍是伤痕。雄狮般浓密的胸满布满了整个胸膛,就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如天神下凡般的剽悍勇武。
李沧行狠狠地右手一抓自己的胸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胸膛上一下子现出了五道深成寸余的,血淋淋的伤痕,只有这样。才能让李沧行觉得胸中的怒气能有一个发泄的渠道,不至于让他疯狂地迷失本信。变身成嗜血疯狂的天狼,在这里大开杀戒。
沐兰湘这会儿已经站不起身了。她哭着紧紧地抱着李沧行的右大腿,声嘶力竭地叫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冷静点,别这样,千万别这样!”
李沧行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的双眼中一片血红,一爪一爪地在自己的胸前抓着,直抓得这练过十三太保横练的前胸一片血肉模糊,既然找不到是谁陷害的自己,只有这样极度的自虐,才可能让他保持片刻的良心上的安宁。
一个不高,但非常清晰的声音传进了李沧行的耳中:“天上的月亮圆又圆。”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过了李沧行的大脑,刚才还浑沌一片的大脑,变得无比地清晰,他猛地一转头,对着声音的来处,却只看到凤舞的眼中尽是泪水,站在自己身后两丈左右的距离,火红的朱唇微微地发着抖,面具之下的脸上,也是一片惨白。
李沧行和沐兰湘同时看向了凤舞,李沧行怔在了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沐兰湘的声音在发着抖:“你,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两行清泪从凤舞的眼中流出,在她雪白的脸上流淌着:“月饼你是喜欢吃甜的,还是吃咸的!”
李沧行终于意识了过来,他突然想到,当年自己和小师妹在白驼山庄外的树林里定情,互诉衷肠的时候,陆炳正在附近偷听,以他的功夫,听到自己的这些情话实在是毫无困难,而凤舞作为他的女儿,不仅精于易容打扮,更是以此来骗取自己的信任,更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凤舞木然地向前走了两步,轻启朱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去两年沓无音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回来?我已经答应嫁给徐师兄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说着,转过了头,一手掩着心口,一边躲避着李沧行的目光,尽管她此时戴着蝴蝶面具,可是那副痛苦万分,欲拒还迎的神态,却是和当年那个在思过崖上跟自己断情绝爱的“小师妹”,真真是一模一样。
李沧
第七百六十五回 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