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涛讶道:“窦老大目光如炬,佩服!听闻你习练的是军中炼体术,刀法简练凶悍,有机会还请指教一番。”
窦义明道:“老弟莫不是在消遣我?谁不知道轩辕门内武学浩若烟海,汇聚天下绝技,我这点本事怎好意思拿来献丑?”
傅惊涛正色道:“我师父曾说草莽多豪杰,又说武功练到极处便是返璞归真,驭繁为简。你能从千军万马的战场活下来,难道靠的只是运气?实不相瞒,我刚刚破了杀戒,深知杀人之术和强身之术大有区别。真到了非生即死的关头,出手越是果决简练,越有可能赢得活命机会。因此,我是诚心正意向窦老大求教,绝非客套。”
窦义明咧着嘴笑道:“只要老弟不嫌弃我粗鄙,这杀人之术有什么好隐藏的?我和义门随时欢迎你来!”眼见傅惊涛肯放下架子求教,顿觉面上大有光彩。何况若能借此机会搭上轩辕门,狐假虎威,日后好处多多。
两人有说有笑的踏进大门,入厅落座。
傅惊涛待闲杂人等退开,开门见山道:“所谓无事不等三宝殿。我今日来拜访窦老大,是有一桩买卖想请和义门接下。”
窦义明不动声色道:“若是在窦某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一切好商量。”
傅惊涛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我知道窦老大你人脉广,门路多,讲义气,想请和义门从今天开始,留意一下镇上形迹可疑的江湖客,一旦发现有人在打探我傅家的底细,立刻向我通报。我可以预先支付酬劳。”说罢取出一张银票,推到窦义明面前。
窦义明瞄了一眼银票数额,眼皮直跳,呼吸不觉加粗几分,本欲张口答应,迟疑了一下问道:“傅老弟,恕哥哥多嘴问一句,你得罪的是何方神圣?”
傅惊涛摆摆手道:“其中的详情,你知道太多并无好处。除了打探和传递消息,任何多余的事都不需要你们做。怎么样,接不接?”如果抬出魔教或者天魔宗的名头,还不把窦义明当场吓破胆!
窦义明脑海中天人交战,神色变幻不停,额头竟沁出汗来。他也不是傻子,道上敢追杀轩辕弟子的,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和义门牵扯进这段恩怨过节,稍有不慎便要败光家底。但反过来说,当面拒绝傅惊涛的话,难道就理智了?俗话说宁负白头翁,莫欺少年郎。谁知道他将来能攀升到何种境界,有何成就?得罪了前程似锦的傅惊涛,和义门干脆解散算了。
傅惊涛似笑非笑道:“窦老大面有难色,莫非要和钱过不去?”
窦义明苦笑道:“傅老弟呀,你这是把老哥架到火上烤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天降横财谁都想要,关键得有命花才行。你这趟买卖风险极大啊!”
傅惊涛道:“窦老大你也是见过尸山血海的人,难不成享受了几年清闲日子,就变得胆小如鼠了?我只要你们发现异常提前预警罢了,不要你们出头厮杀,哪来的风险?退一万步说,真有不长眼的来找我傅家麻烦,定然是偷偷摸摸来去如电,岂会节外生枝?哪有闲心逸致去找和义门的茬?别忘了,此地距离凌云峰近在咫尺,任何人想作恶都要三思而后行。”
窦义明咬了咬牙,抬手压住银票,叹道:“谁让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做哥哥的便赌一把,接下这桩买卖!不过和义门船小人多,兄弟们顶风冒雪的不容易……”他思前想后,反正是跑跑腿、动动嘴的活儿,也不用背负什么责任,送到嘴边的肥肉没道理不吃。要知道维系帮会运行颇不容易,老的小的、残的废的、病的瘫的都要照料,百十号兄弟还要养家糊口,每月开销极大。偏偏窦义明武勇有余,却不善于钻营弄险,更不屑于做那些沾血的勾当,是以和义门维持至今已是捉襟见肘了。既然傅惊涛肯砸钱,那么就算是毒饵都要吞进去。
傅惊涛松了一口气,沉吟道:“这是细水长流的活,主要是防患于未然,也说不准何时方能终结。不如这样,窦老大你派人每月去彩云坊柜台上支取五十两银子,算是弟兄们的辛苦钱,如何?”
窦义明道:“我当然没问题,就怕傅老板不认账。”
傅惊涛道:“你放心,我走之前会跟我爹交代清楚,不会少了你们的一分一厘。我爹以诚经商,童叟无欺,你应该信得过他吧?”
窦义明见好就收,省得狮子大开口惹人生厌,啪的一拍大腿,道:“好!老弟
第四十二章新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