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发呆?”
“阁主!”她慌忙跪下,低垂眉眼。
“慌什么?”她语气里少有的戏谑和柔和,“本阁又不会杀了你。”暮春的空气被凝结。
“秋鸢不敢,秋鸢只是。。。。。。觉得闷出来走走。”
“既如此,散步后就回去休息。”
“是。”
她苍白的手隐在宽大的紫袍衣袖里,缓步离开。
“秋鸢?”梵萧来到萧雨亭,收到她的邀请,不可谓不惊讶,本来在苓焰阁等那个人,她去了息月宫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所以到不如来看看这人要干什么。
秋鸢回过身,他的红衣在暗色里不辨颜色,只是那熠熠生辉的眼眸似乎比星辰还亮,“我以为你不会来。”她提前来了半个时辰,本来以为他不会来。
“喔,反正也没什么事。”他的语气满不在乎,她却是知道的,反正那人没回来,呆着也是呆着。
秋鸢苦笑,“阁主刚刚回去了。”
“真的?”梵萧的眼蓦地亮起来,漫不经心的笑变得期待,“真是,我先走了啊。”说着就准备走,突然才想起来这人找自己似乎有事。“你找我,有何事?”
他我行我素惯了,除了自己在乎的人,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当然也不会顾及什么合不合适,除了那个人,他甚至懒得去看别人的眼。
“没事,不过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
粗神经的某人终于觉得不对,按下急切离开的心情,“确定什么事?”
秋鸢侧开头,沉寂的面具有些破裂,“没,什么也没有。”眼里好像有星光一闪。
“秋鸢,你,好像有心事?”梵萧出乎意料地问。
“我,我只是在想,有些事如果注定不会有结局,还要不要去做?”她突然定定地望向他,眼里的执着让他心惊。
“既然没有可能,做了,或许,是白费力气。”
“是吗?”
梵萧点头,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可他,承受不起。“我先走了。”
秋鸢身子的力像是被抽干了,那一刹那,脆弱得一碰即碎。“你不明白,我仍旧想要试试,就算结果不尽人意。”
他的衣角被风吹起,那人的声音传来,“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
“抱歉。”
看过花开花谢,观过日升月落,体会四季轮回,所以这么多年她以为,用茧束缚了身心就不会有所谓的怯弱,风花雪月,儿女情长都是镜中影,可偏偏,遇到了他!
若不是那一年,他一身红衣,像一只振飞的雄鹰,在槐花满树时窜上枝头,折下一串带露的白色花窜,张狂一笑,邪魅恣意。看到站在树下的她,“想要?好吧,给你了。”
那株带着淡香的槐花,当时开得很是洁白绚烂,她望着他,眉宇间的风采,一晃将四季的所有美景都尽纳其中。当时,她只是羡慕,羡慕他可以风流人间,哪像自己,重重包裹,甚至连笑一笑,都要斟酌再三。
可惜,他忘了,再次相见,他只当她是陌生人。
记忆的绳索只套住了她一个,当年抢占风景的人占据了所有的视线。
在那之后,她总是会见到那人,不羁张扬,毫不掩饰,高兴就笑,什么时候,羡慕就变了质,她不知,时光也不知,只是追随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为他的开心而觉得愉快,为他的落寞而心疼,为他的风流而痛苦。
她终于觉察到了危险时却发现早已深陷泥潭,挣脱不开。
就算知道会遭遇拒绝,但是,那个人知道,就好,其他的,便不再重要了。
“痛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秋鸢转头,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原来是刑殿殿主,是秋鸢失礼了。”
马泉普通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情窦初开,痛楚是一定的,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他那张并不年轻的面容说不出来的沉和寂。
“是。”
。。。。。。
醉曦去书房处理了点事务就回到自己的寝殿,刚推开门就被某人一个熊抱吓得不轻。
“梵萧!你活得不耐烦了?”她冷着声音,若不是气息太过熟悉,她真的会一掌出手直接劈
第六十章如果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