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变,父王母妃反悔了。
婆子将她的反应回报给杨绮罗时,在旁的刘非亦是得闻。
“诶,女大不中留啊!”
刘非摇头叹息,愈发觉着那蛊惑自家爱女的裴氏小子不是甚么好东西了。
未央宫的椒房殿内,皇后阿娇却也是为了自家侄女“拼了老命”。
御榻轻摇,纱幔微垂,锦被翻波,半宿方是云消雨霁。
皇后周身酸痛,皇帝却是满脸餍足。
“陛下,臣妾有一事闷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娇晓得每逢此时,自家夫君的耳根子最软,便如他那……玩意,故趁着皇帝陛下雄风未曾再起时,忙不迭的要吹“枕边风”了。
“嗯,既是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便待得想好了再讲也不迟。”
刘彻向来是个坏心眼的,虽约莫能猜到自家傻婆娘今夜为何如此曲意逢迎的配合,却仍是忍不住要逗弄她。
阿娇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又见得夫君打了哈欠,眼瞧着就要闭眼入睡,不禁急了眼。
吃饱了不认账,这像话么?
“陛下……”
阿娇忙是推了推刘彻,眨着杏眼,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奶狗般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瞧着刘彻,饶是年过三旬,保养得宜的俏脸仍是粉嫩诱人,且刚经过云雨滋润,更添了几分少妇独有的风韵。
“嗯……若允朕再曲径通幽一番,你说甚,朕都应下了。”
皇帝很色很无耻,借机索取更多。
“……”
皇后很傻很天真,只得付出更多。
再度翻云覆雨过后,皇帝倒也算诚信守诺,听罢皇后讲述侄女心事,便为她“指点迷津”。
“皇兄府上的晚辈婚事,朕不宜轻易指手划脚,免有越俎代庖之嫌,你若真想帮她,倒不妨让皇儿私下处理此事。他与征臣本就亲近,且裴氏子乃是十四皇弟的妻弟,皇儿没少到常山王府走动。”
皇帝陛下打着哈欠,如是道。
“……”
阿娇诧异得瞪大双眼,若非晓得自家夫君向来不会妄言诓骗她,只怕会以为他是在随口敷衍。
刘沐自幼觉着自家母后不靠谱,阿娇也向来觉着自家皇儿是个愣头愣脑的傻儿子。
总之这对母子的相处着实奇葩,看着是彼此不待见,实则这种心态却恰恰反映出他们都很在意对方。
阿娇觉着自个若不做好母仪天下的皇后,或是自个再诞下龙嗣,子凭母贵的傻儿子指不定会丢掉太子之位。
刘沐觉着自个若不努力上进做个好储君,依着傻母后的脾性和脑子,早晚要失宠,指不定要被父皇废黜后位。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母子俩都晓得这道理,在理解上却是有极大出入,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实乃最大的分歧点。
刘彻身为人夫和人父,早就瞧出自家的婆娘和儿子都是在傻里傻气的钻牛角尖,却从不说破,多年来皆是极具恶趣味的旁观着,甚至不时出手“扶助弱势”,避免一方完全落入下风。
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他这旁观者都会少了诸多乐趣。
翌日午间,太子刘沐如往常般到椒房殿陪父皇母后用膳,入得正月后,他已恢复了往常的作息,午后又要跟父皇学理政了,待得宫邸学舍结束寒休,再度开馆授业,他会更加忙碌。
皇后阿娇刚见得自家傻儿子露面,忙不迭的摆出母后架势,不容置疑的命他私下将刘征臣恳托之事处置妥帖。
刘沐瞧着趾高气昂的傻母后,讶异的看了眼自家父皇,只见父皇满脸笑意,且是习惯性的耸了耸肩。
……
母后啊,母后,你怎的这般傻,父皇昨日就已将此事交办给儿臣了。
刘沐无奈的摇摇头,却又见得母后面露怒意,晓得母后怕是误会他要推拒此事,只得又是连连点头,连连应诺。
阿娇莫名惊诧了,觉着自家皇儿今日怎的这般听话乖巧,莫不是终于长大懂事了,不由心怀大慰,乐得眉开眼笑。
父子俩见得她这副神情,亦是相视而笑,觉得实在有趣得紧。
侍立在侧的宦者令滕驭亦是知
第六百五十章 交办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