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地宫之内,原本颇为空旷的空间内,此刻却变得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人群跪满了正片空间。每个人皆面露虔诚之色。
许久后,塔门缓缓打开,一位高瘦中年人缓缓走出,来到众人面前。
“晚辈须卜骨都侯,携众子民恭迎头曼单于!”
此人正是先前与马超大战一天一夜的栾提头曼。此刻的他胡须、头发早已修剪过,赤着上身,虽然依旧枯瘦,却难掩一股锋锐之气,只是左肩处一道深深的伤疤却格外触目惊心。
“头曼单于,您…受伤了?!什么人能伤到您?”须卜骨都侯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栾提头曼没有反驳,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远方天空中的白云,回想起月余前那一战,至今仍心有余悸。即便以栾提头曼的高傲性格,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名叫马超的大汉刺史,以凡人之躯愣是跟自己拼杀一天一夜,起初还有士兵从旁协助,但到后来则变成了两人之间的较量,尤其是那最后一幕两败俱伤的画面,自己斩断对方长枪,并在其身体上留下一道巨大的伤疤,而马超则将断枪刺入自己肩胛骨之处,可以说当时双方若不是都到了强弩之末,手上把握不好力道,否则两人很可能会当场死亡。
也正是这一击过后,其余幸存的汉兵才有机会得以护送着马超离去,而自己刚刚苏醒,再加上也受了不小的伤,便也没了阻拦的心思,任由他们离去。
经过这月余时间的修养,伤口终于结痂,只是偶尔扭动胳膊时仍会隐隐作痛。
收回思绪,栾提头曼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出一个人名:“神威天将军…”
...
另一边,马岱也在回答着兄长的问话。
“兄长,我们现在已然返回凉州,此刻正在酒泉郡,只是这里地处边塞,我们兄弟仍不可掉以轻心。”
几口水下肚,马超也回复少许精神。
“伯瞻所言甚是,现在看来这群匈奴狗贼的出现绝非偶然,娄圭那厮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我们内部一定还有他们的余党...”
“大哥说的是,这也是小弟即便抵达凉州,仍不敢轻易现身的原因,若说现在谁最可信...虽然小弟平日里与庞德互相看不顺眼,但对其人品还是很肯定的...”
“令明吗?...可是武威郡距离这里山高路远,而且现在凉州境内遍布匈奴爪牙,我们如何前去?”
“要不...我们去西域都护府求援如何?”马岱问道。
“不可!”马超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
见兄长这般决绝,马岱也只能心中暗叹,兄长果然还对当年何思安抢走董白一事耿耿于怀,但这又不是何思安的错,毕竟当年人家才是两情相悦,而自家兄长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不过这次马岱倒还真愿望自家兄长了,马超真正所担心的是怕其一旦落入何思安之手,这些年辛辛苦苦所建立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兄弟二人各怀心思,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那孟起贤侄有没有想过第三条路呢?”一个声音在门外突兀响起。
“谁?!”屋内两人一惊,马岱更是一把拎起放在一旁的长刀,浑身戒备的盯着门外。
“从来只见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两位贤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数年不见,竟将你们的韩伯父忘得一干二净!真是令人心寒啊!”
话音落下,韩遂在阎行、杨秋等人的拱卫下缓缓步入屋中。
“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还未等马超开口,马岱却率先按捺不住,眼睛直直地盯着一旁的阎行,紧握双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就在马岱准备拼死一搏之际,却被一旁的兄长拦住。
“伯瞻,成王败寇,没必要白白送命...”此刻的马超却一改往日桀骜的性格,反而平静的开口。
“不错,看来孟起贤侄这些年有了不少的长进!寿成(马腾)兄在天之灵足以慰藉!”
“不知韩伯父此来何意?总不会只是来看马某的笑话不成?”马超不卑不亢的问道。
“贤侄此话怎讲?毕竟我与寿成为结义兄弟,你也知晓,韩某由于早年受伤,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251 神威天将军,西凉锦马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