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关系,再加上荣烺与郑家交情不错,她也比较喜欢显烈皇后,再加上一向实诚,故直言直语。
可这话落在政客耳朵里就想多了,两位藩王起码都在想,公主倒是很会说话,虽不是嫡出,这话说的多令人亲切。
徐公府自然也是数得上的帝都豪门,但较之郑家,底蕴还是要略逊一二的。
两位藩王今天刚到帝都,且都上了年纪,中午便在万寿宫设了个小小家宴,待赐宴结束,便让藩王们回府休息去了。
很快帝都的新鲜事便传到两家藩王的耳朵里,倒不是特意去打听的,主要两位藩王妃皆有娘家侄辈、孙辈的在官学读书,如今受官学新规影响,娘家们没少跟王妃诉苦。说的最多的就是,“学里管的严,也是为孩子们好,这我们都能理解。可我就不明白,大暑天给孩子用用冰,怎么就影响学习了?这炎天暑日的,谁家不用冰啊?咱家孩子又不是那寒门小户,经得起这样的搓磨。”
王妃听了娘家人的抱怨,转头同藩王念叨几句,越王道,“先前也隐隐听闻,地方大员接到朝廷谕令,向他们征询官学的新章程,说先前官学很不像话。”
“要不我进宫时跟太后娘娘提上一句半句的,听我娘家嫂子的意思,现在官学怨声不小。”越王妃说。
越王一摆手,“免提。咱们是藩王,官学的事与咱们无关。何况,咱们三年才来一回帝都,皇后娘娘久在帝都,什么事她老人家不心里明镜儿一般。别去碰这个壁,什么事刚开始办都难。不见得就为冰的事。”
“就是想捐冰给孩子们用,官学馆长不肯收。”越王妃十分肯定。
越王端起茶盏呷口茶,“你怎么不明白,今儿个管冰的事,明儿就得管饭的事,后儿个就得管水管茶了。”
“时间长了,谁都能对官学指手划脚。”越王道,“这道理你怎么倒不明白了?”
“谁敢对公主指手划脚?现在官学是公主在管。也是实在心疼孩子,才想自己花银子买冰捐给官学用。要旁的事,谁敢提一字半句?”越王妃略低了些声音,“你不知道公主多受宠爱,听说翰林掌院钟学士就因得罪了公主,让公主用官学贪贿的契机给弄走了。”
“你想,谁敢得罪公主?”越王妃不知是唏嘘,还是感叹,“公主才多大,官学虽不甚要紧的衙门,没想到竟真交给公主来管。”
“那他们这不是跟公主较劲么?”越王说。
“哎呀,谁家孩子谁不心疼。说户部赵尚书夫人的娘家侄儿,半夜爬墙摔断腿,如今已是抬回家休养去了。”
“那更别瞎掺和。”越王一琢磨就明白,冰不冰的不要紧,现在大家争的是这口气,也是官学新规能否真正施行的将来。
楚王府的对话相仿,孙家一样有子弟在官学,也跟孙王妃抱怨过了,不过,楚王也不让孙王妃干涉此事,看公主说话那干脆俐落劲儿,莫欺年少,这不是个好相与的姑娘。
荣烺也得知了一些诰命夫人联合起来给官学捐冰被拒的事,她非常认同白翡的做法。
不过,接下来事态发展也远超荣烺预料,官学竟然组织了一次联名上书,控诉馆长种种霸权行为。
从早上打拳,一直说到晚上熄灯,从官学新规,一直讲到课业设置,从奖惩制度说到对他们的人格侮辱,准备直接送到翰林院、御史台,这份抗议书没能送出官学大门,便落在白翡手里。
只是,不待白翡表态。
发起抗议的官学生们自清早就在官学新修的小校长举行静座,凭师长如何训斥,他们也纹丝不动。
天空有些阴,一丝凉意驱散暑日闷热,天边隐隐轰鸣席卷而至,骤然一声霹雳,雪白闪电映亮仿佛落在众人心头,一场瓢泼大雨转瞬即至。
豆大的土黄雨滴砸在学生头上、脸上、身上,顺着打湿的身体倾头落下,不大功夫,便将一众学生淋的湿透。
学馆的几位先生顿时急了,边向外张望边说,“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可别把孩子们淋坏了!”
“咱们还是回禀馆长一声。”有人道。
也有人立在窗前,望着倾盆雨色,肃然无语。
亦有人向馆长屋半天的窗子呶呶嘴,透过
第 135 章(正文第一三五章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