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寒,木板又偏偏漏出一个空隙,让火势忽明忽暗。隼不言望了眼三个白痴,把白袍老者拉那边堵上了。
他们可能是短暂的发疯,隼不言便将所有人堵在温暖的山洞中,守在洞外。
他怀中抱剑,风雨打湿了那缕轻轻柔柔的黑发,变得更加乌黑,宛若缎子一般。
天上的月亮早已不见,而剑鞘微露的锋芒,好似又一轮明月。
——雨一直下到清晨。
潮湿的水汽在山洞中凝成一滴水珠,水珠啪嗒一声滴在天舞的鼻头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如雨后的稻花般上下摇曳。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洞中的余烬,她不由得回想起昨夜那惊魂的一瞥。
她虽不知看见了什么,但却是那么的害怕,无论那东西是什么,它都超过了任何生物可以承受的极限。她一想回想起那个东西,又差点发疯了。
她先摇了摇身边的无素,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却是哑口无言。再摇晃白袍老者,白袍老者也终于醒来了,他先是一阵抽搐,道:“怎么这么、啊、阿嚏!冷?”
天舞望却四周,也无隼不言的踪迹。便卸下木板,果然隼不言在洞前守卫。
他的眉毛结了一层霜,昨夜的寒水顺着脸流到脖子里。
他的衣服还是很单薄,透过打湿的衣服,能见到坚实有力的肌肉。他看起来是很瘦,没人的肌肉如他一般匀称、完美。他的背脊还挺得笔直,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弯曲。黑夜。寒冷、孤独,他都抱着那柄不到一尺的残剑挺了过来。
看到天舞出来,隼不言道:“哦,无素醒了没?”
天舞道:“还没有。”
隼不言便不再说话,仍旧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剑。
过了好一会儿。
天舞蹲在他旁边,道:“你这个人好奇怪。”
隼不言道:“你也不正常。”
天舞道:“怎么只对她那么关心,根本不顾旁人死活?”
隼不言道:“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天舞道:“朋友就值得以命相拼?”
隼不言道:“朋友不该以命相拼?”
天舞道:“我也想当你朋友。”
隼不言道:“我朋友不多,所以要求也高。”
天舞道:“什么要求?”
隼不言笑了笑,道:“就是我想让他当朋友,这个人就是我朋友。”
天舞没好气地瞥了眼,仿佛被作弄了。心里却想天哪,能成为隼不言的朋友一定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这个男人虽然处世大度,感情方面却像个公主那么金贵。
聊完这茬,隼不言又成了木头人,只顾观察四周。他对昨晚的事情非常后怕。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正巧白袍老者也出来了,先投给隼不言一个愤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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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章不可名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