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重死了。”
阿宁和被人踩着尾巴似的,开始在庄令怀中寻死觅活。
而庄令了,从江曦被惊醒时就睁开眼的他看看时间,便看向了抱着背包恨不能缩进座位里的江曦:“做噩梦了吗?”
江曦装睡,庄令沉默了一下,又问了一遍,这回离得她近了点。
她还想装睡,可坐在旁边一中年妇女了然地对庄令说:“和女朋友闹别扭了撒?”估摸是看着庄令眉清目秀生得好看,便套热乎又说了上来:“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娇娇的,多哄哄就好的啦!”
“……”江曦睡不下去了,装作才醒的模样,揉揉眼踢踢腿,一脸无辜又茫然地假惺惺问庄令:“刚刚是你叫我?”
江曦的掩耳盗铃的道行庄令一眼识破,他并没有戳破她,不恼不火地嗯了声。
庄少爷如此配合,倒让江曦做贼心虚起来,态度稍微摆端正了些:“怎么了?”
“做了什么梦?”庄令对江曦的梦境很执着。
江曦被他一丝不苟的语气问得一愣,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也没什么……就是和以前一样的普通噩梦而已。”打小时候丢过一次魂后,江曦的睡眠质量恶劣到她自己都受不了,睡得浅,容易醒,还隔三差五受一受惊吓。
有时候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是在做梦,因为场景人物太过真实了,甚至她还与其中一些面目模糊的“人”有过对话。
所以做噩梦对她来说就和出门打个酱油一样的家常便饭。
普通?在庄令眼中不尽如此,他在江曦身边,那些“东西”却仍然找到机会潜入她的梦境,这件事本身就非同寻常。
见庄令仍然盯着她,江曦挠挠鼻尖,只能努力地回忆着已经模糊了的梦境:“一连做了好几个,开头记不大清了,中间倒是记得还算清楚,是和同事出去吃饭,桌上有红烧狮子头什么的……”
“谁让你说这些了阿喵!!!”被她说得饿起来的阿喵崩溃地大叫:“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别的阿喵!”
虽然知道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这只肥猫,但在庄令的注视下,江曦的脸仍然黑了下来,耳根子发烫,显然她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抓不住重点丢人了。她掩耳盗铃地揪住阿宁的脸,悻悻地说:“你脑子没吃的,你流什么口水啊!”
“……”阿宁难得吃了回瘪,偷偷摸摸地用爪子抹抹脸狐疑地说:“阿宁流口水了吗阿喵?”
江曦偷着直乐,表面上一派正经地继续说:“之后嘛……我好像走在片很浓很浓的大雾里。”
雾气……庄令若有所思地无意识摩挲着伞柄。
“那个地方很冷,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一直不停地走啊走。”说到这她的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有一点很奇怪,我的视角不停地在变换,一会是自己的,一会是别人的……”
江曦笨拙地描述着,她怕庄令听不懂,所以想努力说得更详细点,可越说她觉得越乱,最后泄气地说:“反正就是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在雾里走啊走。”
江曦说得颠三倒四,庄令却没什么不良反应,当然,别的反应江曦也没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这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面瘫脸!小说漫画里看着或许会感觉萌萌的,现实生活里和这种人相处,江曦随时都有种还不如对着块石头碎碎念吐槽来得有存在感。
“有哪里不对吗?”江曦试着问他,撇开莫名其妙的性格,庄令这个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自己和奶奶都没有具体说过他的身份,但以江曦认识他来的观察来看,这个人的背景应该深得很。
这世道有警察、法官之流,也有普通的商人、白领等,当然也会有见不得光的一些人和事。见不得光不全意味着犯罪,野路子上的事江曦听过不少也见过偶尔。但打死她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这样一个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同一个座位上,以后可能还要在一起很长时间。只不过是两天之间,她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一湖的死水里突如其来坠入一块巨石。不同的是,湖水终究会恢复平静,而她按部就班的生活……
江曦有种预感,她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日子了。
至于那个不靠谱的婚约,反正她是为了保命才和他在一起的。看情况他对她也没太大的意思,就这么先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