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如此露骨直白的淫词艳曲,当下震惊道:“什么?还有这个?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见她是这个反应,雁陵失望,咳了一声。
南柳好笑道,“没想到宋瑜连这个都跟你说,果然他们服你之后,关系就近了。”
雁陵道:“殿下也会有这一天的。等明月将军带来新制的火铳,教他们用火铳时,就轮到他们服你了。”
南柳挥手笑道:“说回正事。雁陵,你可听过《火神佑》?”
&是什么?”
&皇二十年前禁的一首曲子。”南柳收起笑,望着夜空中的那弯月牙,“我今日听了。”
&上禁的曲?讲什么的?”
南柳道:“崖州布商大户去世,膝下无儿女,妻子有经商之才,于是他将家业托付给妻子继承。然布商的家仆们却想拥戴当时在外跑商的二公子做家主,说二公子才是正统继承人。妻子被迫立下誓言,待二公子回来后将家主之位让出。不料当晚,二公子所宿客栈遭劫,歹人放火烧店,二公子葬身火海。你觉得这曲子,说的是什么?”
雁陵心直口快,当下便说了出来:“说皇上吗?前朝帝病故时,昭王爷在凉州监制火铳未能返京,皇上临危奉旨登基,冯翔那帮逆贼却说皇上继位非正统,前朝帝要传位的是其弟昭王,咱皇上是矫召继位。皇上自是不怕这些贼人,就说:那诸位就等昭王回来,问昭王要不要这个龙椅!这帮反贼知道昭王素来最敬重皇上,于是勾结神风教袭击凉州火铳制造处,想烧死昭王栽赃给皇上,好借机起兵谋反。好在昭王命大,虽被烧成那副样子,可硬撑着活了下来,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皇兄的江山交给陛下,我就放心了,请皇上下旨查办逆党吧。哼,冯党那群人这才消停做鬼去了。”
南柳愣了一愣,看向她。
雁陵奇怪:“怎么,我有说错吗?这事我娘给我讲了不下百遍,绝不会错。”
南柳微微皱眉,低声道:“我只是在想,为何不提你父亲……”
雁陵怔了一刻。
裴雁陵之父裴古意,是前朝昭王爷班尧的书伴。
当年凉州火铳制造处起火,昭王得救,但裴古意却因护主,葬身火海。
“……我没见过他,他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雁陵木着脸说道,“我是我娘带大的。为保护昭王葬身火海,尸骨无存,我爹也是个英雄,我很敬佩他。皇上追封他侯爵之位,恩赐都给了我娘,我也很感激他。我敬他感激他,也会想他。但父女亲情……没有。于我而言,他只是个英雄,是名为父亲的陌生人。”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凉薄,但细想来南柳也能理解。
南柳沉默着,她没给雁陵说的是,《火神佑》这首曲子里有这么一段。
布商咽气前,忽见窗外风吹柳动,柳树的影子打在墙上,像极了人形。他又惊又怕,说树妖来了,拉住云娘不让她离开。云娘却说那是猫,让他安心阖眼,不要记挂家业。布商更是害怕,最终在极度惊怕中咽气。
这段唱词很是莫名奇妙,似是横插一笔,但细想,风吹柳动,柳树影惊到家主……
&这个字,用的很是微妙了。
南柳心道:“难道,前朝帝病亡与父君有关?若那个吓死布商的‘柳’真的暗指父君的话……前朝帝为何会怕父君?当时父君应该只是个五品学士,平日里批答奏章罢管些文书罢了,前朝帝怕神怕鬼也不应该怕父君啊?”
雁陵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快到了,从这里进林。”
南柳望了一眼前方的山林,收回思绪,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她们沿地势上行,草木渐繁,空气也湿冷起来,进林后行不出百步,耳畔传来飞瀑拍崖声。
拨开半人高的野草,一条三人宽的瀑布挂在眼前,飞溅的水散作雾,化成烟。
飞瀑不远处的溪岸上,有一座小木屋,还围了篱笆,屋檐下悬挂着一盏风灯,水雾中点亮一捧朦胧暖光。
雁陵说道:“这里水清,柴都放好了,现在就能烧水沐浴。”
南柳心中一动,脑海中忽然想起拾京最后的回眸,喃喃道:“……苍族。”
&侍卫都查探好了,北走百步进林子,里面有苍族的禁地,平时无人来
98.【番外三】莫失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