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金水月就爆发了,在被欺负几次之后,她一反从前的淡漠疏离,抡着大棒子就那些妇女一顿揍,泼妇架势十足。
从这以后,她仿佛开了戒,说话不再拐弯抹角,她拐了,别人也听不懂,而是直接通俗,嗓门也开始变得高昂尖锐,近处听见,耳膜仿佛划破。
现在的金水月,头上包了块布巾,脸色粗糙蜡黄,一身灰扑扑的襦裙,腰身粗壮,上面系了条围裙,冷眼一看就是一个朴实的村妇,哪里还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疏淡样子。
顾天齐也是,一身短打,头上用布条缠着发髻,之前那个玉冠在扛包时不小心打碎了。之前白色的长袍也不能穿,只能穿短打,偶尔天气热,还会露大腿。
吃饭也不挑剔,白米饭泡菜汤,呼哧呼哧能造三大碗,晚上睡觉都打起小呼噜。
对于二人的蜕变池糖十分满意,连带着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虐二人。
又一天,天还未亮,顾天齐和金水月就爬起来了,一个要练武,白日扛包根本没时间,只能赶早。金水月要去早市买菜,早市的菜鲜嫩又便宜。
金水月管顾天齐要十个铜板,顾天齐心疼地将铜板给她,叮嘱:“砍砍价,多买点。”他挣钱不容易,扛五个包才转十文。
&道了。”金水月不耐烦,嫌弃顾天齐的窝囊。
&等。”顾天齐把金水月又叫回来,多给五文,“买点肉,她都吃了好几日的青菜。”
闻言,金水月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贱皮子,居然还关心人家。
拿了15文钱,金水月出门,径直向市场走去,一路上只觉得异常安静,气氛与往常不同。
她随手拉住一个男子问道:“今天怎么不对劲?”男女授受不亲那套早不要了。
&说理国公到了,要找什么人?”男子也是含糊。
是阿理!
金水月狂喜,抓住男子的手上用力掐得男子嗷嗷叫:“你松开,你这泼妇。”
&国公在哪?”金水月平静的声音中压抑着疯狂,她终于熬出头了,她终于能摆脱金清那个小贱人了。
&有病吧,疯女人,贵人能是咱们随便见的。”男子把胳膊从金水月手里拽出来,使劲瞪了她两眼。
金水月也不理她,径直朝前方走去,一路问人,找到理国公的车队。
到了近前,她突然有些情怯,摸了摸头发,抚了抚衣摆,走到侍卫面前:“理国公是不是在马车里?”
&滚滚,哪来的村妇?”侍卫不耐烦地撵人。
金水月忙道:“别,我就是理国公要找的人?真的,我认识他,这种事我岂会骗人。”
闻言,侍卫也迟疑了,他们只知道理国公在找一个女人,但是具体是谁却不清楚。回头跟身边的同伴商量了一会,就去通报了。
&在这等着。”
马车里理国公正在喝茶,这些日子他瘦了,眼窝深陷,夜夜噩梦,他真的好怕金水月发生意外。
当侍卫来通报时,他狂喜地掀开车帘往后扫了一眼,只见一个粗壮妇人彷如奔牛朝他疯狂挥手。
理国公下意思蹙了蹙眉,眼中的喜悦转瞬消了个干净。
随从一瞧立刻道:“小的这就将闲杂人等赶跑。”
金水月被侍卫按住一顿拳打脚踢,眼睁睁看着理国公坐着马车视若无睹地从她面前经过。
他……没认出来她!
90.虐你丫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