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青一直暗中观察薜惜雨,可是竟然没找出半点破绽。明知道都是假的,可她做起来是那样自然,就仿佛是个慈母,看着归来的两个女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怎样的修炼才可以做到她那样不动声色?
她给沈贝儿舀汤,也给苏思琪舀了一碗,就象对她们的爱,不偏不倚。
沈孟青把苏思琪的汤碗拿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趁人不注意,左右手一交递,还回去的却是他自己的碗。也知道薜惜雨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谋害苏思琪,但他不能不防。
他大口把汤喝了,很正常,没有异味。放下碗的时侯,薜惜雨好象瞟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唇角轻轻一歪,笑得有些挑衅。
看你有什么招,都放马过来,这一次绝不轻饶了你!
秋日轻薄的阳光照进房间,满室明媚,沈孟青轻轻的吻着怀里的女人,一下两下三下,女人终于睁开了眼,有些睡意朦胧:“干嘛呀,一大早搅人好梦。”
男人轻笑:“做了什么好梦,说来听听?”
苏思琪细细一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她一直记得的是在医院里做的那个梦,梦里的薜惜雨阴森可怕,法力无边,象个老巫婆。其实那只是个梦而已,沈孟青和阿野都在,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离薜惜雨这么近,她无法停止胡思乱想,就连这栋大宅子也好象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令她不安。
她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偎着,懒洋洋的说:“一些零碎的片断,不记得了。”
“要起来吗?”
苏思琪眯着眼睛看洒进房间来的阳光,仍是懒洋洋的:“我们什么时侯回去?”
“希望很快。”
昨天时间太仓促,而且他跟得太紧,今天应该是个好机会,轻吻着苏思琪头顶,沈孟青目光冷凝。
“那就起来吧,小孟子,穿衣侍侯。”
男人哭笑不得,怎么他就成小孟子了?
得,小孟子就小孟子,只要她高兴就成,大敌在旁,真相既将揭晓,不知道等在前面的会是什么?所以此刻的欢愉更显得珍贵。
男人久久的吻着心爱的女人,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在沈孟青的帮助下,苏思琪洗漱换衣,清神气爽的被男人抱下楼去。
沈铭儒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打招呼:“早,思琪,昨晚睡得好吗?”
“早,伯父,我睡得很好。”
沈孟青把苏思琪放在轮椅上坐好,推到桌子边去,帮她拿吃的。又端了碗小米粥喂她,当着沈铭儒的面,苏思琪不太好意思,嗔怪的瞟了他一眼:“我自己吃。”
沈孟青有些诧异,“怎么啦?不是一直都我喂你吗?”
苏思琪闹了个大花脸,“哎呀”一声,又羞又恼:“哪里呀,胡说八道。”
这时侯沈贝儿也下楼来了,看到这一幕,哼了一声:“腿折了,又不是手折了,装腔作势。”
薜惜雨从厨房出来听到,“贝儿,不准没礼貌。”
沈孟青本来是故意逗苏思琪的,现在人都到齐了,他也不逗了,把碗交到她手里。自己坐在一边吃起来。
薜惜雨象是突然想起来:“阿野呢?叫他也来吃早餐。”
“不用了,他对这里不陌生,知道在哪里找吃的,”沈铭儒说:“我看到他和阿峰在一起,大概是叙旧去了。难得他们见面,让他们多聊一会。”
苏思琪很讶异:“阿野还会聊天啊?我怎么觉得他是个闷葫芦呢!”
沈孟青笑起来,“他确实是个闷葫芦,不过要看他跟谁在一块,阿峰以前是他的上级,他们聊得来。”
苏思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沈铭儒见沈孟青放下扯了纸巾擦嘴,便说:“孟青,难得你回来一趟,陪爸爸出去走走。”
沈孟青说了声好,过去扶他站起来:“爸,你是得多走动走动,公司里的事少操些心,要不要去山上疗养院住段日子?”
沈铭儒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再说吧。”
沈孟青搀扶着父亲往外走,回头对苏思琪说:“你有事打我电话。”
“没事,你陪伯父散步去,我慢慢吃着。”苏
380为什么要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