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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睿端起酒杯:“允文同志,你是老大哥,这几年在仁庆市,我们互相扶持走到现在,说实话,我真的很感谢你。”
朱允文笑道:“书记客气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不分彼此。”
陆睿把手中酒杯当中的酒一饮而尽,点点头道:“是啊,我们是一家人,最近这段时候我一直想跟你聊聊。我这个书记坐在办公室里面,很多东西都不如你站在外面看的清楚,或许,我们今后还有更多的机会jiāo流,也会更放松一些。今天请你吃饭,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为你饯行,二嘛,你在仁庆市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市里面现在的情况比较了解。我希望你临走前,给我一点锦囊妙计。”
朱允文微微一愣,似乎对陆睿的话有些奇怪,淡淡的笑道:“陆书记你太客气了,我又不是诸葛孔明,哪里来的锦囊妙计啊?”
曾肖贤微微呆住了,马上就意识到,两位领导说的东西,应该是涉及到仁庆市官场的秘密,自己一个秘书坐在这里,确实不太方便,于是站起身道:“书记,我去催下菜。”
陆睿点点头:“去吧,告诉厨房不要着急,我跟允文同志聊聊再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曾肖贤却明白,陆书记这是告诉自己,他有事跟朱书记说,让自己在外面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曾肖贤出去之后,陆睿笑了笑,对朱允文道:“允文同志,现在就剩我们俩了,有什么话都可以畅所yu言。”
朱允文摆摆手:“书记,我是读书人,不喜欢绕圈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睿一笑:“俗话说,千古文章,读书人是要靠文章安身立命的。”
“是啊。”朱允文点点头:“有时候也会想,做这个官是不是值得?当初读书的时候,可是希望自己能够妙笔生huā动天下的,但是现在却当了官,是不是有点儿本末倒置呢?仔细琢磨琢磨的话,空有满腹经纶,也无以安家济世。还有多少人的才华超过孔老夫子?后世将孔老夫子当成圣人,其实他一点都不圣,穷其一生,只不过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克己复礼。人们大多以为,他所要复的礼,是已经崩坏的周礼。唐小舟不这样认为,孔子追求的,其实是实现他个人的政治抱负,是他的仕途,也就是说,孔夫子穷其一生,都在走一条钻营之路,他孜孜以求的,就只是当官。孔子尚且克己以求入仕,自己又为何不可?”
陆睿若有所思的默然不语,朱允文这番话让他有了一种共鸣的感觉。确实,每一个人年少的时候都希望自己能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是想要治国平天下的话,就必然要抛去自己的某些理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允文同志,你怎么看如今我们仁庆市的情况呢?”陆睿对朱允文问道。
朱允文沉yin了一下,缓缓说道:“有一种想法,我不知道对不对,说出来和陆书记探讨一下。我们国家的体制是党和政两条线。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体制,最符合哲学jing神。哲学认为,世界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即宏观和微观。国外的议会制,议会管的就是宏观,政fu管的是微观。但国外这个宏观和微观,隔得太远了,很长时间才开一次会,而每次开会,因为议员太多,意见分歧太大,往往只是吵架,办不成事。结果,这个宏观,成了宏而不观。我们国家的党委制,是一个常设的权力机构,对宏观的管理,非常及时,而且有力,比议会制要优越得多。当然,这也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宏观和微观界线的模糊。毕竟两者都是权力机构,而且,党委的权力远远大于政fu,很容易产生跨界cào作现象,党委chā手政fu工作,也就是党委抓微观。同样,政fu部mén一直都在努力排除党委的牵制和约束,想尽一切办法,控制宏观。这两种情形,往往要看党政一把手,哪个人更强势。”
陆睿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仁庆市的问题是,党没有管好宏观,而政fu也没有管好微观?”
朱允文看了一眼陆睿道:“庆东同志这个人,我了解过一些的。他很有能力,很有魄力,也很能干事。但他也有缺点,权力yu比较重,比较自负,有强烈的控制yu。但是对于政fu工作这方面,缺乏系统的学习和研究,目前所掌握的理论和知识,都是后来在工作中东拼西凑的。这种拼凑
第1149章交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