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很无法无天,到时候陈怀安真去问,他会不会把那天在香山的事情说出来?会不会还说盖在一个被子里?会不会……
红霞在脸上蔓延开来,火辣辣的,陈怀安听到这些,定会以为她跟萧隐有染,她手握紧了,指甲恨不得掐入掌心,在心里恼死了萧隐!
见她动摇,陈怀安循循善诱:“是不是在香山,你们又见过了?那日有人放蛇,别的姑娘很早就回来了,唯独你落在最后,豫王又严查此案,”他顿一顿,“不管什么事情,我不会怪你,但你还要瞒着,我就没有办法了。”
陈莹到底是小姑娘,与老奸巨猾,在官场混迹的陈怀安相比,实在是差远了,她斟酌会儿道:“我一开始不告诉你,是怕你不信。”
&然你现在知道骗不过,便说清楚罢。”陈怀安有些没有耐心,他寻常在衙门放的精力多,家里的事情几乎不管,今日为个侄女儿却是费心了。
陈莹仍没有轻易的说,打量他两眼,认真的问:“要是有人欺负我,叔父您会替我报仇吗?”
&豫王?”他眼眸眯了眯。
&先回答吧。”
陈怀安道:“你是我侄女儿,若是有人动你,便是看不起我。”
也真是有些自大,陈莹道:“那人是看不起你,他放蛇趁乱将我掳了送到豫王那里,便是想让别人以为你卖侄女儿求荣!”
&陈怀安挑眉。
陈莹犹豫了下道:“是蒋震申,不过此事定然与沈公子无关。”
如此一来,事情倒是都说通了,不过还有些未解,陈怀安打量陈莹:“那豫王在沈家……”
&是想问,蒋震申为何要对付我。”陈莹在这桩事情上很是为难,但陈怀安已经猜到了,淡淡道,“沈溶想娶你,蒋震申有意阻拦,不过我曾经得罪过他,许是又添了些由头。”
陈莹不承认也不否认。
陈怀安道:“要是你祖母再问你,你只把最早前说的告诉她,知道吗?”
那不是要她瞒着吗?陈莹惊讶,他自己寻根究底,到头来却让她一个小辈继续糊弄长辈,这人真是表里不一,两面三刀。
难怪能做到左侍郎,父亲比起他真是“差”远了!
陈莹嘴唇抿了抿。
陈怀安道:“你可以走了。”
陈莹拔脚就走。
只是临到门口,她又停住了脚步,今日两人对峙,她敌不过败下阵来,到底是心有不甘,怎么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吧?她转过身道:“叔父,我不想要卷儿再伺候我了,她原是我奴婢,可丝毫不忠心,刚才甚至威胁我,假使我不重用她,她就要把什么都告诉罗嬷嬷,可她根本又不知道什么,全是胡诌的。”
陈怀安挑眉。
面对他的目光,陈莹扬着头一点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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