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被揭穿,有些恼羞成怒,“谁看到老子摸你了?别凭白无故地冤枉人!反倒是你将酒洒到老子身上,是明摆着的事实!”
说着还故意将身上被酒淋到的位置显摆出来,好似怕人看不到似的。
负责大厅的管事已经匆匆赶过来了,看到钱大,约摸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不过份,管事自然愿意息事宁人。
他沉着脸吩咐小雨,“小雨,快给钱壮士道歉!”
然后又对着钱大赔笑:“钱壮士,小雨新来的,不懂规矩,冲撞了钱壮士,在下让她给您道个歉,还请钱壮士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一个丫鬟一般见识!另外,今儿个的酒钱算在下的,当成是给钱壮士赔礼如何?”
钱大哼哼两声,鼻孔朝天,等着小雨服软道歉。
小雨却不干了,她的小手,连少爷都没摸过,居然被眼前这个恶心的人给碰了,虽然只是碰到了手背,也让她膈应的不行!
这让她如何能开得了口道歉?不踹他十脚八脚,都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何况还要反过来道歉?
小雨的倔性子一上来,嘴一抿,大声道:“我没错!是他摸我的手在先,我才洒了酒,该他给我道歉才是!”
哎哟,小丫头胆子不错!厅中不少人兴致更高了,原本有个晕睡在一旁的人,也慢慢地坐起了身。
钱大下不了台,自是不甘示弱,“臭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摸你,你得拿出证据来!
再说了,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幅德性,又肥又丑,比那母猪还不如,送给我都不要,还摸你?摸头母猪都比你强!”
这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算是相当毒了,若此时站在钱大面前的是别的丫鬟,只怕早就羞愧地跑开了。
可是对小雨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样貌,而且她现在的样子又不是她真实的样貌。
所以钱大几句打击的话,哪能让她退缩?
她冷笑一声,“我是拿不出证据!但我敢发誓,如果我冤枉了你,我愿丑过母猪!”
然后头一扬,对着钱大大声挑衅道:“你敢发誓吗?发誓若你所言有半句虚假,你便只能娶头母猪!”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一些原本只静静看热闹的人,吼吼地开始起哄了。
看不出这丫头倒是个伶俐有个性的!
江湖中人本就重承诺,特别是大庭广众之下发的誓,而且钱大认为自己,一向将这些小丫鬟的心思拿捏得很准,因而吃豆腐的时候,从来不遮掩,只要那些丫鬟们不出声,其他人看见了也就当别人是在打情骂悄而已。
因而钱大刚刚的行为,若说没有人看见,还真是不可能。
如此这样一来,钱大更不可能发誓了。
不敢发誓,那便是默认他刚才是诬陷这个小丫鬟了。
喝倒彩的声音越来越大。
钱大面子上挂不住,黑漆漆的爪子一举起,就想朝小雨煽过去。
厅内传来惊呼声。
没有人料到这钱大居然如此不要脸,摸了人家小丫鬟的手,诬赖人家将酒倒在他身上,被揭穿后,居然直接就想动手打人!
要知道,江湖中人最瞧不起的,便是仗着自己有些功夫,欺负妇孺的人!
烟花楼的管事,站得远了些,钱大那巴掌又快又猛,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眼看那小丫头就要受伤,众人皆有些不忍地别开了头。
那巴掌眼看就要煽到脸上,小雨躲避不及,下意识地等着剧痛传来。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是钱大的。
他一手捂着右手手腕处,一边怒吼,“谁?谁敢偷袭老子?给老子站出来!”
众人只看到那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却不知伤得如何。
先前坐起身的男子,踉踉跄跄地朝钱大走了过来,“是爷!爷出来了,你待如何?”
男子的脚步很浮,好似站不稳似的,然而当厅里的人看到他的样子后,全部色变,迅速让出了一条路。
他的样子很普通,二十来岁,放在人群中,属于看过一眼便会忘记的人,毫无出彩之处。
钱大见到他,面色更是苍白
番外七、小雨与苏谨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