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你这样死皮赖脸地留在刘家,无非是想让我嫁给你,是吧?”
唐宋道:“唐某既然与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小姐又为唐某生了孩儿,唐某自当负责,迎娶小姐过门。”
叶小娇之所以一直想避开他,便是不想她的姻缘,只是因为负责任。
因而听得此话,心中更是大恨,面上却反而笑得更是娇美,“可我不知道,嫁给唐宋你,对我有何好处?”
“小姐未婚先孕,始终名声有损,岳丈岳母及叶家其他人也会遭人非议!”唐宋老实道。
“哦,是吗?若我不在乎呢?”叶小娇笑得张扬,“唐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虽然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你应该相当明白,我叶小娇就是个骄纵任性唯我独尊的性子,哪会管别人的想法?
否则当日也不会缠着你,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所以,你觉得我会将别人的非议放在心上吗?至于叶家其他人是不是会在意,那是我叶家的事,与唐宋你毫无关系!”
叶小娇一番强词夺理,唐宋一时无法辩驳,只双眼定定看着她,却见她突然妩媚一笑,一只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她鬓边的一缕发,连声音也异常的温柔了起来:
“唐宋,我爹娘及叶府所有人都十分疼我宠我,哪怕我未婚先孕,回去后大不了被责打一顿,过了之后,一样会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而且叶府钱多,只要我不贪心,我们娘俩在叶府一样可以过得十分逍遥!
还有,不嫁人则不用伺候公婆,没人敢给我脸色看!所以,你看,我不嫁人过得比嫁人好,凭什么要嫁人,自己找罪受?”
明明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歪理,可唐宋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过嘛,听说这男子也不是全无用处…”叶小娇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魅惑,“不少话本子里都说,一些贵妇人喜欢找些年轻力壮的男子,在床第间伺候,要是你伺候得我舒服了,让我觉得你甚有用处,说不定,一个高兴,就嫁给你了!”
她看着唐宋越来越红的脸,手上动作越发不紧不慢,声音媚得如水,“唐宋,怎么样?你愿意吗?”
叶小娇面上笑得放荡,心里却哼道:唐宋,本小姐就不相信,这种屈辱你也忍得下去!
唐宋面上阵阵发热,对于他这样一个洁身自好,谈生意都不去青楼的男子来说,这样的话,屈辱是其次,关键是难堪!
这个叶小娇,果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这种放荡的话,也说得出口!
最让他难堪的是,叶小娇的话,勾起了三年前关于那夜的回忆。
那天他虽然醉了酒,可身体曾经得到过的欢愉,却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此时的他,不仅是面上发热,连全身都热了起来。
唐宋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叶小娇的房间。
在他离去后,叶小娇收起面上的笑容,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呸,胆小鬼!”
第二日开始,唐宋便不敢直视叶小娇了,一看到她,与她眼睛对上,便会想起她昨晚说的“将她伺候得舒服”的话,接着便会勾起他身体里仅有的回忆,然后面红耳赤,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只能慌忙躲到一边。
唐宋几乎可以说一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在他年轻的时候,他爱慕纪子期,但她在他心里像仙女一样圣洁,从来不敢有半分不洁的想法,是很纯真很单纯的爱慕,因而唐宋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男女之爱。
而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又让他觉得男女之爱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绝不可沉迷,否则只会带来无尽的祸害。
因此年轻的唐宋仅管偶尔会有冲动,但都通过自律克制了下来。
仅管也会有些大胆的小娘子试图来勾引他,唐宋因为对她们无心,均严厉拒绝了。
但是,那些小娘子无论动作多大胆,都未曾勾起过他身体里的欲望,而叶小娇只简单几句大胆的话,便让他溃不成军。
当他引以为傲的自律,在叶小娇面前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唐宋异常的恐慌。
他心里一直认定他之所以非要娶叶小娇不可,是因为责任,而不是因为他心里有了她。
可他心里没有她,却对她言语上的撩拨有反应的时候,唐宋突然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
番外六、唐宋与叶小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