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言,“嫔妾不服,惠贵嫔娘娘在此为证,定贵嫔娘娘何不主持公道便查一查自己宫中白花丹!如若出自长春宫中,怕是您也脱不了干系!”
又一行礼,深藏着眼底笑意,“望娘娘秉持公正,望娘娘彻查,还嫔妾一个公道!”
“还是说娘娘与钮祜禄联合,心虚了?”将削尖的雪颌倨傲扬,照旧稳坐在下首,流眄飘摇着,落在她们珠翠堆叠的螓首上,许久未见波澜,倒想看看定贵嫔如何处置,她第一次掌权,若处置不当落人口舌,这权怕也握不稳了,面带忧色,替齐佳氏解围。】
起来吧,齐佳妹妹的宫女梓黛前些日子不小心把手给烫了,涂了几日烫伤膏也不知道好些没……
【妙瞬终止于定贵嫔稍显怃然的玉容上,清丽的娴音曼出,以贯来视人的娇慵,上句话替齐佳氏所言坐实,下句话便分析起利弊。】
定贵嫔初掌协理之权,便遇上这糟心事,本宫之所以多嘴几句,是怕妹妹听信小人谗言,降罪错了人,日后传到皇上耳中,必要责怪妹妹,妹妹可不要因小失大呢……
【后面的话轻飘飘的散在空中,转头毫不避讳地逡巡钮钴禄氏的容颜,又添上几句。】
本宫可是记得这白花丹有毒性,带进宫里想必不易吧。若按常在所言,这白花丹也有可能是常在从宫外带进来的,何况既是齐佳常在邀你去她宫里,又给了你烫伤膏,她岂会蠢笨至此给人留下把柄?这药虽出自齐佳常在宫里,可也经你手,本宫前思后想,倒是觉得你应邀前往,想烫伤自己何时都可以,想往烫伤膏里加白花丹也是轻而易举,这样比较,钮钴禄常在不是更可疑,定贵嫔觉得呢?
【这盘棋下得好生热闹,横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实在不愿看齐佳氏受了委屈,便召来宫女去养心殿请来皇上。】
启祥宫的事情闹的后宫皆知,本想着有定贵嫔主持后宫大小事宜,应该可以解决这些麻烦,可没想到还是被那些琐事给惊扰了,派人询问了启祥宫发生的情况,心中渐渐有数,来到启祥宫内,脸色阴沉道】后宫无一日安宁,说说吧,你们这次又是因何起了争执?
原不想惊动皇上,却没想到惠贵嫔竟然去请了皇上,见皇上过来,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又听得他询问话,便也是思索了片刻,眼圈微微一红泪水濡湿了眼眶,楚楚道」皇上,臣妾履次被人陷害,先是被苏官女子推倒在地,现在又是被人用这掺和了百花丹的药膏陷害,臣妾入宫不过短短几个月,竟遭人陷害两次
漱芳斋内一阵唇枪舌战,明争暗斗,面上似是两位常在的争执,其实却是掀起后宫狂潮的风波,自己亦是清楚认识这一点,总想要博大,却少一个时机,眼见着惠贵嫔差婢去请皇上,心中冷嗤“哼,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只觉得皇上来得恍快,又或是启祥宫离养心殿不远。自首当带人去迎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刻意温婉了声音,扮莺语燕声。将方才殿内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与皇上说了。“臣妾得皇上钦此协理之权,本该为皇上分忧,原本此事臣妾已经处理妥当,可不知惠贵嫔是不满臣妾的决断还是怎得,非要差人去请皇上,这才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语毕,向那明黄身影庄重叩头。
见皇上圣驾至此,先前的委屈更是一股脑涌了上来,强压住心中情绪忍了声地随众人问安。
“先前在宫道钮祜禄氏冲撞臣妾,定贵嫔娘娘便罚了臣妾向钮祜禄氏一个答应赔礼认错。”意在指明二人早有勾结,看自个不爽方才处处设计刁难。
“如若今日皇上不来,那二十大板恐又要枉落在臣妾身上了。”跪在皇上前头,怕皇上厌恶矫揉做作的女子,便强忍着委屈正声说道,“臣妾绝无害人之心,也绝未碰过白花丹,方才太医也说近日只有定贵嫔取过,若要取证,不如就彻查定贵嫔处的白花丹量可与太医院记录有所出入。
望了眼定贵嫔,却表现出一丝受惊害怕,“臣妾有冤,还请皇上明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倏尔不闻语响,噤声得出奇,远处传来宦官尖细嗓音,却得见的是兀然不见的明黄色,借力起身,樱唇微启,娇身一福。】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第九百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