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那天也没有把他打伤得太厉害吧?”古靖举了举自己用板子固定掉着养伤的右手道,“可他们那天都把我的右手打折了,这账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宣平侯冷哼道,“人家真要将你弄残废就不会是仅仅打折你的手?要知道霍源是武将,他的手下都是练家子,你这点伤算什么?人家也是给点教训你尝尝罢了。”
他并不想儿子再冲动行事,再说与叶霍两家冤冤相报对宣平侯府来说并不是好事,有些仇易结难解,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儿子因此再影响仕途了。
自己儿子的短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科举一途儿子就不用想了,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所以只能恩荫做官,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只要没人挡道,儿子要谋一个官职还是容易的。
“爹,你居然要我咽下这口气?我不服。”古靖怒道,他要是见了林栋肯定要将他打个半死才肯甘心。
宣平侯气得脸色难看,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儿子后脑勺上,“你还想着报复回去?就凭你这世子身份?儿啊,你怎么还如此天真?莫说叶霍两家,光是林栋你就动不得,他是今科状元,圣上对他也颇多欣赏,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你与他做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说你打算也学那霍家女一般,把自家的爵位弄没了才甘心?”
霍香玉这个败家女哪怕死了,在京城也是名声响当当的,至少很多世家大族在教育子女时都喜欢拿她来做反面教材,就是因为她的举动才害得霍家从世家中除名,这样的教训可是血淋淋的例子。
古靖这才不得不收敛几分怒气,可怎么想也不甘心,遂对父亲道,“爹,就算我们不寻思报仇,小妹无论如何也不能许给林栋,不然我们宣平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那是当然。”宣平侯冷声道,他是不想冤冤相报,可与叶霍两家却是从此不再往来,这次就当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林栋就算是中了状元,那也是配不得我们菲姐儿这公侯千金。”
古靖一听到妹妹与林栋的婚事不成,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再看看自己受伤的右手,看来这伤受得也还得值得的,林栋那个瘦弱的病鬼,真心不是小妹的良配,谁嫁谁倒霉?
与古家低迷的气氛相比,襄阳侯府的满月宴仍旧是热闹非常。
苏梓瑜没有偏心,依旧给侄女新出生的小儿子赐下不少东西,这些大多数人都看在眼里,均纷纷大赞叶钟氏娶了两个好儿媳,叶钟氏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在开席前,林珑却被叶家二房的叶荣氏拉到一边好生道谢了一番。
叶荣氏这会儿眼睛湿湿地道,“尧大嫂子,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才好?若不是你,只怕我家姐儿就真的被她祖母送到庵堂去……”
她心里现在对婆母叶王氏那是恨之入骨,只是她现在人微言轻难以报复回去,不然肯定要让这婆母尝尝味道才好。
林珑淡然一笑,“弟妹赶紧别说这些见外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往后还是往那法师身上多使点劲,让他多说你与蕴姐儿的好话,二婶母也就会对你们母女好点。”
说来也不算是什么法子,不过是叶王氏信任的法师处下手,塞了银子,对方就立即改话,叶王氏这信女又如何还会将孙女儿遣往庵堂去?不过叶王氏这祖母还真是凉薄,不管如何,这孙女儿也是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怎么就忍心把这几岁的娃娃送走?
“那是自然,我就算花再多的银子也不能让他再害我们母女二人。”叶荣氏恨恨地道。
这幕后指使的人通过林珑她也查到了,正是丈夫现在最宠爱的姨娘,这女人仗着自己是京城六品官的庶女,就妄想将她取而代之?真真是想错了她的心,迟早她要将这女人抽筋剥皮才能解心头之恨。
林珑一看叶荣氏这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暗叹一声,别人的家事她没打算插手太多,毕竟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她再同情叶荣氏那也是妄然。这女人的婚后过得好与不好,不是光凭自己努力就行的。
劝了几句叶荣氏要宽心的话,她就找了个借口离开,有时候听得这些伤心事太多,再好的心情也会破坏怠净。
晚宴开席之前,她看到林绿氏正携着个年轻姑娘过来,眼睛微微一眯,忙迎上前去。
林绿氏身边的年轻姑娘不过
后续十五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