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白云城的地现在紧俏得很,没有布政司审批,想建房难比登天。
现在也就剩下东边那边烂泥滩子没开发了,距离布政司衙门不足十里地。
“没那么容易哦,”
孙瘸子笑着道,“烂泥地里,人马陷下去不露头,你得运多少土才填得上?
人工、车马费都是钱,开一亩地出来,得一两银子!”
将屠户叹气道,“这倒是,没点家底,还真折腾不起来。”
其他人大多也是这么个想法,有那功夫,还不算翻过白云山往西边去,大片大片的荒地,一把火烧过去,就全解决了。
开垦沼泽?
吃力不讨好!
但是没过两日,随着大批匠人、民夫往东边继续修路的时候,三和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据说这是由西往东,直接通往西江出海口的道路。
有了道路,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修路得过好处的三和人非常的明白!
干了!
三和的人开始拖家带口,牵骡子、赶驴子随着修路队伍开荒。
林逸坐在一棵大树根上,看着不远处一支又一支的开荒队伍,感慨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实乃是至理名言!”
善琦与这位和王爷处的时间越长,越发佩服这位和王爷!
说他不学无术是对的,但是往往又有惊人之语!
一句话就能揭露所有事物的本质。
“哎,还是太穷啊,”
林逸叹气道,“要不然本王就在西江上再架一座桥。”
眼前一座西江大桥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
西江两岸想要协同发展,就必须再重新建桥。
“过些时日,市舶司会押送十万两银子过来,”
善琦笑着道,“到时候也可缓燃眉之急。”
“这十万两,留一万两还债,”
林逸无奈的道,“每家给上一点,主要是为了告诉他们,本王还没忘记这笔账,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善琦忍不住道,“三和钱庄也可以抽调一点银子。”
“不用,三和钱庄早晚是下蛋的母鸡,”
林逸笑着道,“杀鸡取卵,未免没意思。
金鸡山的金矿还是入不敷出?”
他从来没有想过开金矿还能赔钱!
每个月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只能得一点金砂!
“王爷恕罪,金鸡山的矿乃是贫矿,开采不易。”
善琦低头不语。
林逸发狠道,“承包出去吧,留着也是赔钱货,公开竞标,谁给的价格高就给谁。”
总比砸在自己手里好。
“王爷英明!”
善琦长舒了一口气。
外面很热,林逸不愿意多待,径直往回走。
刚到王府门口,便看到了叶秋与江四喜,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儿,一言不发。
林逸笑笑,没搭理这师徒二人,直接进去了。
江四喜等林逸进去后,眼泪水刷啦啦的下来了,哭着道,“师父,你一定要替徒儿报仇啊!
这韩德庆打徒儿,这不是打师父你老人家的脸嘛!
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废物。”
良久,叶秋的嘴里才蹦出来这两个字。
“师父!”
江四喜噗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给师父你丢人了!”
“从今日起,为师正式传授你辟邪剑法!”
叶秋淡淡道,“学成之后,天下大可去得。”
“啊”
江四喜的哭声更响亮了,“徒儿觉得自己真是混账,韩大人这一顿揍,把徒儿打醒了。
徒儿觉得还是不要与他多计较的好。”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他一个正妻,两房小妾,要是练了辟邪剑法,以后何以正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