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连翘并没有与李靖成亲?聂小川恩了声,不再询问。
刚安排王山等人出去,使馆的主管战战兢兢的来求见。
这里的任何事聂小川都不过问,自有郑译全权负责,使馆的主管她还是头一次见。
“夫人,门外有几个人要见你,要死要活的赶也赶不走。”主管头上冒着汗,结结巴巴的说,郑译大人出去前告诉过他万事不许打扰川夫人,只不过现在门外来人名头很大,又满口死呀活呀的,他实在不敢拦。
聂小川想起吃早饭时掉了双筷子,不由暗暗一笑,果然是筷子掉,客人到,一个早上就来了两拨人找她。
“什么人?”聂小川慢慢问,这里环境复杂她还是尽量少见人的好。
“他说是栋王爷的人。”主管低着头说,主管是一年前才由北周外放来的,但对这个栋王爷的故事也是略有所闻,虽然人人都说这是个被贬的落魄王爷,但混在官场地那些贵族世家并不认为如此。所以官员们对这个王爷敬而远之,但是绝对不敢丝毫怠慢。
聂小川立刻知道谁来了,转着手中的茶杯半晌不语,原本今日要启程的南诏国主,因为皇帝暗示接受自己这个皇后,自然要留下来参加大婚,这样说穆栋应该还在玉春的手里。
“大人,大人,”一个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撞墙了!那人撞墙了!”
主管的脸唰的白了。也不等聂小川的回话。一步迈了出去跑向门外。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那些人也不会来求自己,更何况穆栋是因为自己才被玉春拿住。
聂小川的眼前浮现穆栋说起前往乡野学戏时的样子,跟茯苓地形象渐渐重叠,她可以想象,这个人一旦真地被带到南诏,就像离开鱼的水,很快就会枯死。
退一步讲,那个女人还不被她聂小川放在眼里。
“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大成愿意用性命来赎罪,只求夫人能在皇帝面前说句话,让南诏王后放了我家公子!”大成撞破了头,简单的包了条破布。鲜血随着他一次次的叩流下来,很快染红了衣襟。
这个人差一点就害自己送了命,虽然他的出点是为了自己的主子,但是这并不是聂小川能够原谅他的理由。
聂小川任他叩着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二娥身上,“你怎么还在这里?可有回信告诉你爹爹?”
二娥这才抬起头,露出明显消瘦的脸,她突然向前跪行几步,坚定地说道:“夫人就看在公子肯为了你放弃走的机会。救他一救。”
“谁让你们来的?”聂小川放下茶杯。突然问。
叩头不停的大成身形一顿,证实了聂小川的猜测。
“夫人猜得对。”他抬起头。嗓子嘶哑地说道,“南诏王后说。只要你去城外客栈与她一见,答应她几件事,她就放了我们公子。”
聂小川的神色阴沉下来,冷冷看着这个面皮白净的男人,“你觉得我会被你骗两次?这等欺君之罪,你要如何跟皇帝交代?跟我北周皇室交待?”
大成惨淡一笑,“大成本就没打算隐瞒夫人,小人今天来就是要以死谢罪,所有的事都是小人做得,请夫人不要嫉恨我家公子,将来夫人若是能在皇帝面前提一句我家公子,大成就感恩戴德,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
说着,举起双手向胸前一贯,聂小川要拦也来不及了,大成倒在了血泊中,那匕全部没入身体内,直中心口,回天无力。
聂小川倒没想到他真的会死在自己面前,原本就没有多大仇恨,心里隐隐不安,看到依旧面无表情的二娥,问道:“怎么,你也准备这样?”
二娥摇摇头,叩了个头才道:“二娥不是公子的奴才,能为公子做得也只有这些了,二娥跟夫人说一声,这就走了。”
说罢,也不等聂小川说话站起来就走,聂小川叹了口气,唤住她,“再等片刻,好跟忘川公子做个伴走。”
她倒要看看,那个玉春打的什么主意。
一身素色衣衫的聂小川,掀开斗笠上地垂莎,看到左边屋檐上王山地身影一隐而没,便伸手敲敲紧闭的街门。
天色刚刚黑下来,门头上悬挂地灯笼显得十分昏黄,映照着“悦来居”三个字格外模糊。
门应声开了,一个木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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