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琢磨着:“皇上没有傻到真是让人揭竿而起的事儿发生,只能说,底下这群人,有些本事糊弄皇上和太后。”
公孙良生接上话:“江淮两地知府,均是太子太傅的门生。”
“和尹国堂是同期生吗?”
“算是。”
“这尹国堂以前,也算是给皇上和百姓做过一些好事儿的,怎么现在变糊涂了呢?”朱隶手指轻轻敲打扶手。
李敏都能从他们两人的三言两语里听出一些东西来。那就是,朝廷内部的格局在变。这个变化的基础,无疑都是因为万历爷年纪大了。
“皇上的身子是不如从前了。”
公孙良生听到朱隶这句话,问:“主子怎么知道的?”
“以前皇上动肝火时,不过面色红润,现在是犹如老牛气喘。”
李敏又扫了老公那边一眼。老公这个没有学医的,居然能和她一样,从上次他们夫妇俩单独面圣时看出一些端倪来。
接到从她那儿射来的眼神,朱隶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道:“当然,论起察言观色的本事,本王是不及真正给人看病救人的王妃。”
李敏回了头,装作没有听见他这话。
方嬷嬷站在她身旁笑着,很高兴他们新婚夫妇能这样和睦。
公孙良生也不免笑了一声,问起他们俩:“主子,今儿在太子宫,太子殿下应该是给主子和王妃摆了不差国宴的菜式。”
“太子殿下要真是摆了这桌东西,那真的是不得了。不用一个时辰,消息跑到玉清宫,皇上难道能没有想法?这可是拉拢权臣到欺君的头上了。”朱隶在家里,才敢半开玩笑说这些话。
大家却都听的出来,要不是太子真有什么事,真是不敢做这一步险棋的。
公孙良生揣测:“太子请王爷王妃提前吃中秋大闸蟹肯定是有的。”
“是有。”朱隶微微转了转指间那颗扳指,“太子说是宴请本王,不如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为宫里传出五公主暴毙的事儿吗?”
李敏端起茶盅轻轻吹拂杯口,近距离听他和臣子议论,才知道他这个幕僚的厉害。能招募到公孙这样的人才,也算她老公是个能人。
“公孙,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五公主是华嫔的掌上明珠,是七爷的胞妹。但是,终究和太子不是一个母亲。太子关心也好,实在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太子是担心祸水波及太子宫。而这都是因为,皇上年纪大了。太子再不兢兢业业,难保晚节不保。”
“说的好。”朱隶轻轻一掌拍在案上,说起,“太子侧妃余氏,今晚上在宴席上卒倒,王妃救人及时,不至于毙命。”
“与五公主一事有关吗?”
“这真是本王想知道的。”
李敏听到这里,放下茶盅,转回头对他们两人说:“倘若二夫人的病真与五公主有关,无非是,二夫人的症状可能与五公主的病症类似。”
朱隶轻轻挑了眉。公孙良生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可想而知,在这两个男人心里面,或许对此都有猜测,但是,明显猜测的东西与她说出来的大相径庭。
“王妃是医术高明。”公孙良生拱手,露出几分敬佩的意思。
按他和朱隶猜的,都以为,这个五公主是为求子亲切,所以和二夫人用了同一个求子方出事的。俨然不是。
李敏对于公孙良生的恭维话,借机刚好感谢一声:“还是公孙先生心细如发,像上回本妃到顺天府与人对峙时,倘若不是先生先帮着把药方子都整理好了,分门别类地归类整齐,总结出了一些东西出来。”
原来,上次她能在顺天府对答如流,对于那些大夫们开的药方都了如指掌,全靠公孙当时接手她的请求之后,虽然没有帮她揪出什么特定的犯人,却是帮她把线索全整理出来了,成为有力的呈堂证据之一。
公孙良生连忙称不敢当,接着,说起了今天刚好有空和徐掌柜私下揣摩药术,由徐掌柜告知的一些事,对李敏表达敬意:“今日听掌柜的一说,才知道,王妃不止会看病医人,对药学也十分讲究。比如生地黄可以九晒九蒸,变成另一位补血良药熟地黄,小生寡闻,以前真是听都没有听过。”
“哦——”朱隶在旁一听,和
88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