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辛苦,跪下道:“娘娘,娘娘刚用完午膳,不休息下吃杯茶?奴才去给娘娘倒茶。”
淑妃抬起眼,眼波里的沉静像一片处惊不乱的湖泊。脸上的水肿逐渐退去后,慢慢还原水肿下面原来的脸廓模样,是精致的,完美的脸儿弧线。
手指里的绣针插在鞋面上,淑妃问:“公公打听到的如何了?”
朱公公在门前扫地,其实是耳观八方,应声道:“午时未到传来的消息。说是八爷回了宫里,应该是放了人。”
八皇子主济不知道为何很关心李敏的事,是因为李敏是护国公府的人?不管如何,这个朱济一大早跑去顺天府,消息一点都不比她这景阳宫里落后多少。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给朱济。好在这个朱济看起来不是像刁难李敏的,是要帮李敏的。
朱公公看她安安静静地像是在想事情,继续接上一句:“奴才让人转告李大夫了,不用李大夫过来亲自给娘娘道谢。”
“道什么谢呢?”淑妃轻轻说,手指抚着绣了一半的鞋面,“本宫这条命还是她救的。再说了,如果她有事,本宫这条命还靠谁来治。只要想到这点,本宫都不得不盯着她这条命。”
“是的,奴才这些都和徐掌柜说了。”
“但是,那些人怕是更不甘心了。眼瞧她这样厉害,要不是本宫这条命靠她治,都想着她是不是该留在这世上。”
朱公公想起报信人说的,李敏在顺天府里以一敌十,一句话,让十个大夫张口无言,那个盛景,不会儿传遍了京师。
“太医院的鲁大人要笑坏嘴了。”淑妃都不禁失笑道,“都是些什么人?真是比猪还蠢的人,本宫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要知道,连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不敢去惹她,那些坐堂里的大夫,熬到头发花白都没熬出头的老家伙,竟然想着自己比鲁大人还要老资历,去和她辩论医理,这不是拿鸡蛋撞石头吗?”
自不量力!
淑妃冷笑两声:“现在,最焦头烂额的应该是顺天府里的人了。要不是三爷精明,得知八爷过去的消息之后快马加鞭赶过去,这会儿,顺天府都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烂尾。”
朱公公没有吱声。想着,八皇子朱济不是站在顺天府这边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但是,朱璃从头到尾,都是顺天府一个阵营的人。
说起来,顺天府的尹国堂,是刑部尚书同期的幕僚,两人从官时拜的师傅,是太子太傅,因此,都是太子宫的人了。
朱济去顺天府凑这个热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帮太子这个忙。尹国堂没有想到这点,只是因为想着李敏是个寡妇又是皇宫的敌人护国公府的人,无论怎样,理应不是朱济会帮的人。
在顺天府的书房里,尹国堂对着窗前负手伫立的男子,抬起袖管不停地擦汗,口干舌燥,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朱璃回头时一抹深沉的眼神刷到他脸上时,他的膝盖头猛地打个哆嗦,半跪了下来:“三爷——”
“谁让你做的这事儿?”
“臣,臣不知道三爷说的是啥事儿?”
“用我说吗?你今儿自己丢的脸还不够大吗?!你是要把太子的脑袋都拱手让给人放到皇帝面前任人宰割吗?”
尹国堂这才知道这事儿大了,冷汗淋漓:“臣,臣既然当堂放人了,隶王妃应该也不会——”
想着李敏一个寡妇,怎么到万历爷面前告状?!
“不会?”朱璃那声冷笑,犹如十二月寒风,刮到人脊梁骨直冒冷汗。
会不会这么做?她的性子,早就让他大开眼界了。全天下,没有一个人比她更有胆色的了。让他甚至误以为,难道她是从小一样和朱隶在军营里打滚长大的。什么烂规矩,对她而言毫不起作用。
第一天见面,就当着他的面把举世名玉凌波烟云摔的粉碎。
手掌抓起来的拳头,指间都渗着汗。
尹国堂听到他那句不会的质疑时,已经被吓到了说:“臣以为,臣到了皇上面前,也是秉公办案的事儿——”
“你口口声声说秉公办案,证据呢?”
尹国堂在心里骂句该死的,他想好的抓拿到的罪证,没有一样真能够实现的:“臣,臣如果请到药帮里的大药师过来与她对峙——”
“十个大夫
81一定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