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深处似乎存在某种力量，让方羽无法建造一条稳当的空间隧道。
哪怕掌控空间法则，也不做不到。
那股力量轻易就将空间隧道扭曲。
这样的传送门，要是进入其中，不知道会被传送到哪个位置。
极北之地深处的秘密实在太多，方羽也没办法研究出问题所在，便用最为直接的手段，真气飞行……一路冲出极北之地深处。
花费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方羽和红莲冲出边界。
“现在应该可以用传送门了。”方羽说道。
但这个时候，方羽眉头却皱了起来。
在离开极北之地深处之后，他能感受到一股气息的波动。
这股波动很明显，但意义不明。
“好像有点不对劲。”旁边的红莲也蹙眉说道。
然而，虽然能够感受到莫名的不对劲，但却无法深究其中的缘由。
“好像是时间法则的转变？”
方羽眼神微微闪烁，心想道。
他隐隐间能够感应到这一点，但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算了，先回去北都再说吧。”方羽对一旁的红莲说道。
“嗯。”红莲答道。
方羽抬起右手，开启一道传送门。
两人先后进入到传送门之中。
随后，传送门关闭。
然而，就在这一个瞬间，原先传送门所在的位置，忽然出现一道透明漩涡，数秒之后才消失。
……
方羽和红莲进入到传送门后，立即感觉不对劲。
那股力量再度出现，强行扭曲了空间隧道的方向。
方羽原先的定位是北都一百零一号。
但由于空间隧道扭曲，他和红莲冲出出口的时候，却发现置身于一条马路之上。
周围一片寂静，连人影都看不见。
方羽眉头蹙起，往前走去。
红莲跟在后面。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方羽就看到了路牌。
他们仍在北都。
只不过，并不在北都中心区，而是在北都东部，靠近小东山的位置。
“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以往这些地方应该很多车和路人才对。”方羽心道。
这么想着的时候，方羽仍在朝前方走去。
前方就是小东山的山区。
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去苏长歌所在的影门看一看，顺便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羽脚下一蹬，身形再度飞跃而起。
红莲没有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同进入到小东山之内。
然而，他们看到了惊人的场景。
从空中往下看去，他们发现一些宗门内同样看不到人影，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血迹，还有凄惨的残躯。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羽眉头紧皱，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然后，他们就经过了最为惨烈的一个地区。
在这片区域，映入眼帘的全是鲜血与尸体……至少两百具！
这些尸体，穿着不同的服饰……显然来自不同的宗门。
然而，他们的下场都一样，极为惨烈，死无全尸。
哪怕在高空中掠过，仍能闻到一股腥味。
红莲看向方羽，而方羽则是一言不发。
这片区域，距离苏长歌所在的影门并不远。
苏长歌……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
此刻，影门内一片寂静。
苏长歌还有近一百名弟子，都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的面前，站着二十只体型巨大，长着斑点翅膀的尖嘴怪物。
正是天隼族的生灵。
“接受血脉之咒，臣服于天隼族。或者……死。”
站在最前方的天隼族生灵，尖嘴打开，发出一阵冰冷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苏长歌脸色苍白，眼中却充满怨恨。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不过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