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上，血花四溅。
锋利的尖牙，摄人心魂的血眸，望着这一幕，柳霏羽倒吸一口气，低呼而出：“苏败，你疯了，赶紧撤退！”
清澈的双眼，倒映着虎齿巨妖兽那巨大的身影，苏败说出一句让柳霏羽莫名其妙的话语：“八十四点！”
轰轰！轰鸣声越来越盛，就在虎齿巨妖兽距柳霏羽不足十丈的刹那，苏败动了，矫健的身形暴射而出，右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剑器，夹带着劈山断岳之势斩落。
如同先前那般，苏败第一剑洞穿虎齿巨妖兽的眼瞳。
抽剑，苏败迎上其余六只虎齿巨妖兽，双眼暴闪出凌厉的精光，隐隐约约间，全身有种血液加快的感觉，那是看到猎物的感觉。
吼！六只虎齿巨妖兽嘶吼，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杀！”|苏败同样嘶吼着，右手翻转，手中长剑扬起一抹雪亮的剑光，带起一道道清洗可见的剑影。
见到这一幕，柳霏羽心头微震，脸色微变，美眸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贝齿轻启，喃喃道：“这是二品剑技月水剑影？”
柳霏羽语气有些不确定，只见那一道道明亮的剑影，如同涓涓细流般，流淌而出，轻柔无比，却快如闪电，接连点落在虎齿巨妖兽身上。
铛铛！刺耳的金铁撞击声荡开，接连六道，剑影散去时，六只虎齿巨妖兽倒地而亡，十几具尸体堆砌在起，形成小山坡，血柱在尸体上狂涌。
“解决了？”柳霏羽有些目瞪口呆，今日这一幕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对她冲击力最大的无疑是苏败的实力，入道六重，斩杀起入道七重的妖兽，如同饮水般随意。
“你先前所施展的是二品剑技月水剑影，你学会了这式剑技，对吗？”柳霏羽轻声问道，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仅仅一夜就将二品剑技练成，这需要多么恐怖的资质。就算是琅琊宗的精英弟子也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学会这剑式，他是天才，不，他比天才更可怕，他是妖孽。
清风徐徐，卷起了满地的腥味，苏败背对着柳霏羽，踏上尸体堆中，随意道：“你说是，那就是了！”
吼吼！大地在颤抖，成片的林木倒下，飞扬的尘埃中，一只只虎齿巨妖兽咆哮而出。
十只虎齿巨妖兽，苏败眼瞳微缩，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剑器，面对如此之威，他心中也蔓延出一丝退意。
十只虎齿巨妖兽足以给他带来生死的压迫，这迟疑仿佛过了数世之久，苏败方才喃喃道：“琅琊宗先辈曾言，武道上荆棘丛生，常人都望而怯步，唯独意志坚强的人例外。”
“而我虽有系统之助，若意志未如磐石坚定，那终究会埋葬在这条路上！”
“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一个人若是能战胜自己的恐惧，那么无惧整个世界！”
“我苏败走上这条路，就注定要超越任何人，披荆斩棘，执掌杀伐，败尽世间与我为敌之人，掌灭天地！”
这句话更像苏败的誓言，对这片天地的誓言。清风拂过，拂面而来，苏败纵身一跃，整个人仿佛化成剑之恶魔般，暴射而出。
望着那道不算高大，略显消瘦的身影，柳霏羽有种滑稽的感觉，这十只妖兽奈何不了苏败。
第九章 他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