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氏像是听了笑话,嘲弄得笑出声,不以为意。
“休了我?你只管休啊,你以为我想要做你的妻?只是,你敢休了我么?”
褚眀修怒笑,脸色狰狞的发狠道:“我有何不敢?你胆敢欺骗我,我不只要休了你,我还要杀了你!”
冼氏笑的愈发不屑,看褚眀修的目光越发轻蔑:“褚眀修,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可以掌控一切说一不二的衡国公么?你如今,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我,也不是你可以处置的那个妾室了。”
这话,像是当头一棒,打得褚眀修霍然惊觉一个现实。
是啊,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权盛的衡国公了,而她,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冼氏道:“欢儿即便不是真的褚家女,却也永远是我的女儿,正稳坐明王妃的位置,而玉成,我的儿子,也是你现在唯一的传承指望,你敢动我么?”
褚眀修被冼氏那有恃无恐的嘴脸,气得险些岔气,他指着冼氏,呼吸都在颤抖,却骂不出话来。
曾经在他面前温柔小意体贴温柔的女人,如今彻底换了一副嘴脸,站在他面前,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她万般耍弄的蝼蚁。
而他,因为邓氏的欺辱曾一度万念俱灰痛不欲生,在她的柔情体贴之下死灰复燃的心,霎时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捂着心口,咬牙道:“你以前,一直在跟我装?”
冼氏嗤道:“不然呢?不和你装,难道我还真的对你柔情似水?为你无怨无悔?你想什么呢?我是很贱的人么?你配么?”
褚眀修重重的喘息着,有些难以承受。
冼氏瞧着他这样,觉得有趣的很,继续补刀道:“你怕是不知道,从你抛弃我的那一日开始,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个死人,我甚至厌恶自己曾经对你有情,要不是为了我的欢儿,你以为我愿意忍着恶心来到你身边?”
“这些年,旁人看似你在冷落我,我失宠于你,实际上是我懒得去博你的宠爱,我此生所求,不过是欢儿能够一世安然,我的玉成能平安顺遂,可你不该将我的欢儿弃于农庄不顾,还逼我的欢儿替嫁。”
若不是被逼替嫁,她的欢儿,就不会枉死。
其实,即使褚欢从不曾告诉她,她也知道,她原本的那个女儿已经不在了,如今活着的,是她,也不是她。
即使匪夷所思,可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现在的褚欢和原来的褚欢,不一样。
而褚欢供奉在裴倾城神牌旁边的,正是原来的褚欢。
她不敢问,也不能问,只能当做不知道。
这都是褚眀修和邓氏母女对的错。
也是她的错。
可她救不回她的欢儿了,索性活着的不是褚欢也是褚欢,并非完全不通的两个人,她也只能尽力去呵护补偿现在这个女儿。
余生,她都只能怀着遗憾去补偿现在的褚欢。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对得起裴倾城。
褚眀修不知为何,还在执着的想要确定:“你对我,当真就没有了半点情意?”
冼氏有些无语,冷嘲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是很贱的人么?你这样的人,怎配我的情意?”
褚眀修突然就像被抽取了精气神,整个人突然就靠着软垫躺在那里,满目空洞,满脸死灰。
冼氏看他这大受打击的灰败样儿,啧了一声:“真是可笑,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在乎我在不在乎你?看来是邓氏的背叛欺骗耍弄,让你堕落了啊,竟然都开始奢望我这个你曾经嫌恶到了极点的贱籍妓女的真心了。”
冼氏这般讥讽,让褚眀修难堪 了。
冼氏继续输出:“不过你这样的人,只配邓氏那样的人,我冼丽娘再下贱,从你弃我骗我之时开始,你便是配不上我的,你自配得上邓氏那样的烂人,你们当真是绝”
褚眀修厌憎极了邓氏,想起邓氏的所作所为,再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对邓氏的情意就觉得恶心,何况,自己还做冤大头养了野种十几年。
所以他听不下去了,突然咆哮怒吼。
“够了!”
冼氏声音一顿,瞧着褚眀修那
354:解毒成功,爆发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