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说道:“皇儿,母后一时不察,害了大将军,才有今日之报。皇儿莫怕,睡一觉,就没事了。”
弘农王刘辩嚎啕大哭,双手发抖,酒樽里的酒,也泼洒大半出来。
吕布和李儒则毫不为之所动,只是目光阴冷地看着这对母子,既不催促,也不吭声,仿佛眼前的一切,压根就跟他们毫无关系。
何太后则一发而不可收拾,自顾自地在那里唠叨着,从她一时心软,以致自家兄弟大将军何进为宦官所杀,失去了宫外这个最大的外援,才被董卓这个外姓逆贼乘虚而入,掌控了朝廷。
足足说了将近一刻钟,何太后才算是说完,在她身后,弘农王刘辩和唐雯已是哭倒在地,泣不成声。
这时,殿外的喧闹声再起,其间夹杂着七嘴八舌的惊呼声,吕布听到的,有喊“走水了,走水了”的,有喊“救火,救火”的,虽然隔得远,听得不真切,却嘈杂得很。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人奔进来,对吕布禀道:“禀将军,永安宫内,多处起火……”
“哈哈哈……”
何太后面露得色,哈哈大笑,笑得胸前颤巍巍的,笑声中带着无比的悲凉,快意,还有疯狂,和控诉,可即便如此,她的笑声仍旧如银铃般,并不如何阴恻恻。
“将军,这个……”
李儒有些沉不住气,这个时候,他已发现,殿内也可见到火光,显是这座偏殿也起火了。
吕布不满地回头瞪了李儒一样,端起手中的酒樽,遥示何太后,冷声道:“太后,请,上路!”
何太后止住笑,冷冷地瞪着吕布半响,突然一仰脖子,将酒樽的美酒一饮而尽,猛然将空的酒樽掷向吕布,骂道:“畜生!”
吕布轻轻巧巧地伸左手一抄,将酒樽接在手中,随手掷在地上,而后将右手端着的酒樽递给两名亲兵,一努嘴,吩咐道:“去,敬弘农王一杯!”
两人上前,扶起弘农王刘辩,不顾他的哭喊挣扎,强行将酒灌进他的嘴里。
李儒站在吕布身后的阴影里,听着殿后殿外传来的喧闹声,以及虽然细微但却清晰可辨的噼里啪啦声,心中带着无比的快意,还有得意,他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扭曲着,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吕布面不改色,心不跳,朝向自己的亲兵,令道:“将殿内的内侍宫女,尽数斩杀,至于太后……”
随着吕布的沉吟,众人的目光,尽数随之集中到太后身上,只见她坐在那里,面色呆滞,嘴里咕咕隆隆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至于太后,留他们一个全尸吧。”
说完,吕布转身就走,李儒紧紧跟上,刚刚走出不过十来步,身后就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呼声。
来到殿外,永乐宫各处的火头,已成火势,被吕布的亲兵弹压下来的内侍,宫女,还有宿卫,此刻重又惊乱起来,各处都可见到四处乱窜的人影,惊呼声,叫嚷声,此起彼伏,嘈杂非凡。
吕布和李儒站立在殿外石阶上,默然看着宫内各处的火光,好半响后,李儒方才恨恨地来了句:“太后,这个疯子,竟然,竟然拿整个永安宫来为她陪葬!”
“嗯!”吕布应了声,幽然道,“人之将死,行事疯狂些,也可理解,可惜了,太后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可风华绝代,不愧是先帝的专宠美人啊。”
李儒嘿嘿怪笑,扭过头,看着吕布,打趣道:“怎么,将军动心了?”
吕布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答道:“在下可是知道,太尉,对太后可是更为动心呢。”
李儒的怪笑声戛然而止,面色不虞,默然不语,显是吕布此话,并不是虚言,而是他知道,岳父董卓的确有这么个心思,只是碍于顾虑重重,外加独掌朝政不久,就突然身死,所以才没有得手而已。
如若岳父董卓没有死,独掌朝政时候一久,又没有毒杀何太后,李儒相信,以岳父董卓入主洛阳后,沉迷于女色的程度,何太后十有八九会被岳父董卓染指。
就在李儒沉思缅怀之际,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正是吕布留在殿内的六名亲兵出来,李儒转头看去,此刻他们个个身上染血,长刀上,犹自鲜血滴落。
领头的伍长来到吕布身前,躬身禀道:“禀将军,内侍七人,宫女八人
128 洛阳的大事.太后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