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敬业却是十分恭敬,和上一次的狂傲相比大相径庭,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李显倒也没有显得太过傲气,毕竟这是在英国公府上,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应该表现的随和从容一些,这不仅有利于自己的名声,同时也给足了李绩面子。
这一次乃是两人之间的正式赌约,李绩虽然不愿意将事情公开化,以免引起帝后的误解,却也是邀请了一位老朋友一起做个见证。
当然,未免引起轰动,李绩并没有和孙子一起出门迎接李显,而是在正堂门口,与那位老朋友一道迎接李显。
“见过李公,不知这位是?”李显来到了正堂前,见李绩身旁的一位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不由得心中暗暗纳罕,连忙问道。
“呵呵,不瞒大王,此人乃是下官一位至交故友,济南东阿人,程知节,又名咬金,字义贞。”李绩捋着胡须看了看眼前的李显,笑呵呵的说道。
“竟然是此人?我不会听错吧?”李显听了李绩的话,心中的疑惑之色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更加严重了,因为之前他从李绩的话语和神色之间可以肯定,可是现在他竟然又邀请了别人,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一般人,乃是开国元老,虽然之前因罪免官,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摆着,连高宗见了也都甚为客气,现在此人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李绩安的是什么心?
“难道是这老狐狸为了择清与我之间的那些纠葛,向天下人证明他的清白?可是如果他悄悄的进行,岂不是更安全?抑或是他料也瞒不住,所以才提前拉一个证人?可这程咬金是他的至交老友,在朝中有多少人都清楚这一点,拉他来证明,有谁会相信呢?”
李显心中虽然疑惑不已,可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慢,见李绩提到程咬金其人,连忙躬身拜道:“啊呀呀,原来是程大将军到了,程大将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小王一向敬仰,今日方才见到真人,实在是幸何如之?”
却不曾想程咬金老脸顿时一红,惭愧的说道:“大王此言,老朽愧不敢当,老朽有负皇恩,亦辜负先皇重托,实乃罪人,若非英国公执意相邀,无颜再回这洛阳,其实今日老朽不知大王降临府上,若是知晓,亦羞见大王。”
李显闻言不由一怔,这才料定对方是想起了之前征讨那贺鲁一战,不由心中暗暗叹息,这老程本是太宗手下的大功臣,当年为了大唐也是立下赫赫战功,更是玄武门之变的大功臣,只可惜晚节不保,征讨贺鲁一战,他身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竟然被副总管王文度牵着鼻子走,正是因为他的“配合”,致令西突厥大军得以逃走,前军总管苏定方未得全功而且还坑杀降卒,分其财物,后来事情败漏,王文度处死,他虽然免过一死,却也被免了官职,从此成了一个顶着国公爵位的闲人,羞惭之下难见昔日同僚,便悄悄搬回了山东老家居住,也不知道这李绩究竟为何,竟然又把这老家伙从山东请到了洛阳。
李显见老程只是说着惭愧之类的话,从其身上也探查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便不再多说,只想着自己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其实有的时候他自己静下来想想,以自己目前的声望地位,想要获得李绩的支持,无异于痴人说梦,以其一贯的性情,能够在保持中立的情况下将卫公兵法传授给自己,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如果再一味贪多求快的话,那可是犯了兵家大忌。
所以,李显也不再对老程说什么,只是恭敬的对其拱了拱手,又转过身来对李绩笑道:“李公,这部《孙子兵法》小王已读完了,如今完璧归赵,公有何指教,小王当洗耳恭听。”
“好好,今日吾便当着程兄之面,向大王请教几个问题,尚请大王不吝赐教。若大王之言尚能令吾等心服,下官便履行承诺,将我所注《卫公兵法》传授于大王。”李绩倒也爽快得很,直接将今日之事的目的说了出来。
“既如此,小王自当是恭敬不如从命,亦是期待最终之战果,呵呵,李公,请出题吧。”李显同样也没有矫情,对着李绩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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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程咬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