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技术性的掠夺,甚至超越了韩秀芬驾驶者巨舰去人家的国土上烧杀抢掠。
张国柱能有这样的眼光与胸怀,云昭是非常佩服的。
得到了云昭的首肯,张国柱就雄心勃勃的去弄自己的新政去了,他准备让大明张开博大的胸怀,以最热烈的态度去迎接世界潮流。
今天又是云彰就任蓝田县令满一个月的时间,又到了年迈的刘县丞或者刘主簿前来禀报的时间了。
这个老家伙已经很老了,脑袋上已经没有几根头发了,原本已经老的走走不动了,可是,自从他的长子在长沙任上得了一场急病过世之后,这个老家伙好像一瞬间就变得精神起来了。
原本在夏完淳离开蓝田县令任上的时候,他就专门上了折子,要求告老还乡,儿子过世之后,他就不提这个事情了,做起事情来越发的勤勉。
跟云显说的一模一样,看到这张谄媚的老脸,云昭也想一脚踹过去。
不过,他还是和颜悦色的让张绣给这个老家伙倒了一杯茶水,自己亲自把茶水推到刘主簿面前道:“不急着说话,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今天公务不多,朕就等着你这条老狗呢。”
刘主簿笑眯眯的道:“陛下不用担心,大皇子做事稳妥,比夏公子还要沉稳一些,就蓝田县的那点事情,难不住大皇子,虽然还有小小的瑕疵,再过两年,保准没有任何问题。”
云昭点点头道:“嗯,不错,终究是有你看着,大毛病应该不会有,你年纪大了,注意身体的话朕就不多说了,没有事情的话,你就多往太医院跑几趟,请那里的大夫帮你盯着点身体好多撑几年。”
刘主簿闻言,立刻离开座位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这些年蒙陛下恩遇,老奴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陛下的恩遇。
现如今,陛下又抬举老奴可以去太医院这种地方看病,老奴就是死了也高兴啊。”
云昭起身将刘主簿搀扶起来道:“你也别觉得这是朕的好心,其实呢,朕心里还存着私心呢,这些年你在蓝田县可谓是兢兢业业,朕都看在心里呢。
你的长子不幸夭亡,这是人间大悲之事,可怜那个能干的小子了,原本朕以为自家后院也能出一个干才,可惜了。
不过,你的长孙已经离开了玉山书院,听说去了陇中靖远担任里长了?”
刘主簿擦擦眼泪高兴道:“回陛下的话,确实如此,老奴的小福儿如今在陇中靖远县皋兰担任里长,听说干的不错,等里长任期满了,就要升迁去天水府。”
云昭点点头道:“不错,好好地磨砺几年,又是一个干才啊,朕听说云彰对于商贾参与铁路建设的事情与夏完淳任上制定的政策有所不同,你知道这件事吗?”
刘主簿道:“回陛下的话,夏公子任上的时候,这些商贾家的庶子们为了跟家里争权夺利,必须仰仗夏公子支持才能站稳脚跟,所以,那几年,他们听话的很。
这几年不同了,一些一文不值的庶子们一个个因为修建铁路赚的脑满肠肥的,开始抖起来了,大皇子到任之后,准备让他们出钱修建入川的铁路,他们竟然敢叫苦连天。
陛下,这不妨事,大皇子是什么人,跟这些一钱不值的混账东西呢说那么多做什么,等老奴回去,就拿他们开刀,让他们知道忤逆了大皇子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刘主簿发起狠来,一双原本弯弯的眼睛顿时就变成了凶恶的三角眼,威势还是有一些的。
云昭摆摆手道:“这件事是云彰太过理想化了,他没有走过蜀道,不知道蜀道的艰难,只是单纯的看见蜀中与关中沟通不便,这才起来修建长安到成都的铁路来。
李白当年有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修建关中到蜀中的铁路,绝非几个商贾能做到的,说句胡好听的话,即便是全天下的商贾联合起来也没有本事修建这条铁路。
这件事,只能由国家来做。
你回去之后把朕的话带给云彰,让他亲自走一趟蜀道,再说修建这条铁路的话。
还要告诉他,做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要循序渐进,莫要急躁,他今年不过十四岁,有的是时间,那么急功好利做什么呢?
让他记住了,他是蓝田
第三十四章异想天开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