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成大事者,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也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所以不要再为你的鱼和熊掌都想兼得,为你的耽于享乐找借口,你若没有那份意志力,也趁早别再做我们裴家女婿的好!”
一个小小的举人,若非机缘巧合娶了他们家的女儿,连站到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还敢与他讨价还价,以为自己是谁呢?
不管是为了侯府的威严,还是侄女儿的后半辈子,他都必须得把这场谈判的主动权一直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
沈恒就结巴起来,“可、可侯爷自己不是才说,如今根本说不准晚生要与娘子分离多长的时间吗?万一是七八年乃至更久,娘子都、都可能不能生了,晚生又该怎么办?家母如今就一个心愿,能早日抱上孙子,偏晚生与娘子都成婚两三年了,依然……,若是还要再等几年,晚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见家母了……”
阜阳侯冷笑一声,道:“那你自己权衡吧,你父亲儿子倒是生得早,也生得多,又有什么用,你不会连‘贵精不贵多’的道理都不知道吧?何况我们家的女儿出嫁,公中都要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加上各房的体己,怎么也有几万两了,你当我们家又是出力,又是出钱,就是为了让自家女儿委曲求全的呢?说到底为的还不是自家女儿能过的好,不受……”
“那许你身边有通房,许你庶子生在嫡子之前便是!”
却是话没说完,已被上首的裴太夫人打断了,“但必须孩子一生下来,就留子去母,你也必须保证,余生都敬着我们家姑娘,不让她再受丝毫的委屈才是,不然我们侯府也不是吃素的,纵将来已经将你推上高位了,既能将你推上去,自然也就能将你拉下来,打回原形!”
这话一出,裴二夫人先就急起来,“母亲这怎么可以,庶子怎么能生在嫡子之前?就算留子去母,那也终究不是善善亲生的啊,怎么能一样?张真人既那般厉害,什么都能算到,定然也有旁的法子替咱们家消灾解厄的,求母亲再想想其他法子吧,不管是要银子还是旁的什么,我来出就是;便是实在还不信,我替善善去总可以了吧?三年不行就十年,我反正已经这个年纪,儿孙都绕膝了,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求求母亲了。”
裴钦也忙道:“是啊祖母,女儿家的青春有限,庶子生在嫡子之前更是乱家之源,绝对不行的。妹妹她这些年本来受的委屈就够多了,怎么能再让她后半辈子还要继续委曲求全?求祖母就疼疼她吧,她可是您的亲孙女儿,身上流着您的血呀!”
本来对大伯父以利相诱沈恒之举便已颇不赞同了,又是权势又是钱财,那样巨大的利益之下,叫沈恒怎能不动心?别说沈恒那样的出身家境了,便是换了他,都忍不住要动心了。
谁知道祖母更过分,大伯父还知道维护一下妹妹的利益,祖母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妹妹最基本的利益都不管不顾了,张口便是许通房许庶子,——实在让人没法儿不生气。
但更让人生气的还是沈恒,他之前不是那般坚定的维护妹妹,一副坚如磐石,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动摇的样子吗,怎么今儿却变了,可见终究还是之前的利益不够,终究还是妹妹看错了他!
裴钦想到这里,不由狠狠瞪向了沈恒,这个见利忘义的负心汉,他真的好想一拳打爆他的头……
余光见季善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更急了,妹妹到底怎么想的,没见自己都快被人给卖了吗?且她之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会儿成锯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说了?她倒是快开口说话呀!
裴太夫人已又道:“你们母子跟这儿捣什么乱!张真人乃是活神仙,太后娘娘都礼遇有加的,他亲口说的话难道还能有误不成?他老人家菩萨心肠,若有旁的法子替我们家消灾解厄,又怎么可能藏着掖着不说,势必早说了,既至今没说,就是压根儿没有其他的解法,你们帮不上忙便罢了,还在这里添乱,再敢捣乱就给我出去!”
说着指向裴二夫人,越发恼怒的道:“你听听你说的叫什么话,庶子不是亲生的,怎么能一样?你的女四书和闺训都读到哪里去了,你们程家的家风也是这样吗?果真是这些年我这个婆婆对你太宽纵了,让你屋里一个庶子庶女都没有,你便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自己容不下庶子庶女便罢了,连女婿后宅的事,也要
第二百五七回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