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昭兄,不知县君打算如何安排?”高恒按捺住兴奋,询问道。
“自是先在县中为书吏,积累资历,此乃仕途正理,尧光为何如此问?”郭宣有些奇怪地看向尧光。
“这……”高恒迟疑了一下,对比起山贼猖獗的乡野,县城看上去似乎要安全很多,但同样的,也会失去许多机遇。如果高恒只想混吃等死地撑过三个月的任务,那么自然是选择躲到县城,但高恒如果想要尽可能地变强,那么就不应该得过且过。斩杀黄巾,固然风险很大,但同样的,也能获得有价值的战利品。
更何况,谁能确定颍阴县城就毫无危险呢,在县城内高恒没有根基,一旦出事只能任人宰割。但在高乡亭和繁阳亭,高恒却已经拥有了不小的影响力。
因此只是略微犹豫,高恒就放弃了去县城的想法。
“县君看重,本不该推辞,但我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应允。不知显昭兄可否代为转告县君,我愿留在乡中,纵然只是一介亭长,亦甘之如饴。”高恒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庶族出身,门第不显。蒙县君看重,先为书办佐史,然后积功迁升至廷掾。乡野中诸事繁杂,而且难得升迁,尧光切勿自误。”身为一个传统士人,郭宣实在难以理解高恒的想法,县中为吏,哪怕只是一介书办佐史,也比执掌一乡的啬夫体面多了,而且时常与县中主官接触,容易受到赏识,从而擢拔。
“显昭兄豁达开明,乡人称颂,我若在廷掾门下任事,必然获益良多。”高恒一句话塞得郭宣半晌作不得声。
眼见高恒不为所动,仍然坚持,郭宣也就只好放弃了,叹道:“罢了,人各有志。既然尧光决意守士安民,护一方平安,高乡游徼前些时因在县城汹酒而导致黄巾贼作乱,疏于职守,已被县君夺职下狱。吾向县君举荐,便由你接任吧,如无意外,你明日午后与繁阳亭的邓虎同来县府领取印绶吧。”
顿了顿,郭宣又解释道:“邓虎本为县府门亭长麾下求盗,因受荀功曹赏识,去年前迁为繁阳亭长,此次援救高乡亭,出力不小,高乡啬夫又命丧贼手,因此荀功曹便向县君举荐邓虎出任高乡啬夫。若非县君已定下此事,我必举荐尧光担任此职,游徼乃是武职,专缉盗贼,正该让邓虎担任最是合适。”
啬夫秩百石,而游徼只是秩比百石,名义上自然稍逊一筹。虽然双方的职权互不统属,但啬夫执掌一乡,判讼决狱,收取赋税,摊派徭役,威权地位极重,又是属于文职,郭宣自然希望是由高恒出任。只是决议已下,就连县君也不好更改,否则便是驳了荀功曹的面子。
不过高恒却是不介意,游徼好啊,专司盗贼,多简单,要是当了啬夫,掌管一乡大小事务,繁杂琐碎,那真得忙死不可。
而且邓虎和高恒的关系不错,总比换个不熟悉的人更好。
与郭宣相互揖别之后,高恒兴奋得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喊,以宣泄心中的喜悦。一乡十亭,哪怕往小里算,一亭有百名青壮,那么整个高乡,也足有千名丁壮了。
小龙山的黄巾贼能有几人?不足百人。
而且上次夜袭刘家庄,还折损了将近五十人,就算四处抓人入伙扩充了些,人数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如果再想方设法削弱一下,到时上千名青壮堆上去,堆都堆死他们。
“姓高的小子,给某站住!”街角处,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高恒的去路,为首的黑大汉庞海,满脸怒火。
“哦,原来是庞三郎,好久不见。”高恒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哼,言而无信,不当人子!”庞海眼见高恒若无其事的样子,怒火更盛。
“谁敢说我言而无信!”高恒早有准备,反过来兴师问罪:“我先前受伤,行动不便,日等夜等,却是为何连庞三郎的人影也等不着?”
“你、你、你!”庞海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刘家庄先前正在办丧,他哪里敢去?倒不是死过人的地方晦气,而是刘家庄的人不待见他。
虽然那晚杀退张才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但起因却是他和高恒的赌约,假如他真敢上门要高恒履行赌约,刘温说不定撕了他的心思都有。是不是如果没有这次打赌,你庞海就对刘家庄见死不救,坐视不理了?
但庞海也是委屈,他杀黄巾明明杀得不比
第十三章 升任游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