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这部我可是认真拜读了,在近些年的军事题材当中绝对是有开创性和突破性的。”
“我宁愿不要这种讨论度。”
陈健功露出“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
“就因为挨骂?要是搁我,我巴不得他们骂我,骂的越狠我越高兴,不被人骂,能叫大作家?
你看看当年民国那时候,人脑袋都打出狗脑袋了。不挨骂?不挨骂人家都瞧不起你!”
林朝阳无语的看着陈健功,真没看出来,哥们儿你这想法够超前的。
要是把陈健功放四十年后,高低是个粉丝一个亿的大网红。
“不过说真的,你真那么不看好伤痕文学的发展?”陈健功认真的问道。
“不是不看好,我是觉得大家都掉进了一个定语陷阱里。
什么叫伤痕文学?说大白话,就是大家对于前些年那些不幸遭遇的挖掘、揭露、批判和反思。
这段时间以来发表或者出版的此类作品你应该也看过不少,咱们实事求是的说,有多少是真正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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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这股伤痕文学的流行是一种必然,但它的广受欢迎更多的是建立在情绪价值下,这种风气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随着这两年大家的怨气逐渐消解,它的流行必将走向终结。取而代之的可能是反思,也可能是怀念,或者是别的。这些我演讲的时候不是讲了吗?”
陈健功说道:“演讲的时候我是听了,可最近的风不是太大了吗?今天又聆听了一番您老的教诲,让我再次茅塞顿开。
诶,你一说‘情绪价值’,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还看了玉书同志在报纸上发的那篇文章。
这词不会是你想出来的吧?还挺精准的。你小子说的好像淡泊名利,我看是恨不得外面吵的越热闹才越好呢。”
“别扯没用的,认真听课。”
蹭完了课,林朝阳不理会陈健功拉着他继续聊的邀请,返回图书馆。
傍晚下班,林朝阳正准备离开图书馆,却被一个中年人给拦住了。
中年人有着读书人特有的那种清瘦,眼目深邃,戴着副眼镜,有种文质彬彬的窝囊感,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朝阳同志,你好,我是洪子成,中文系的讲师。”
中年人的自我介绍让林朝阳眉头不自觉的挑起。
未来大佬啊!
提起洪子成的名字后世很多人可能不了解,但你要是问问念中文系的大学生们,他们肯定不陌生。
因为这位大佬在九十年代写出了一部足以记入中国文学史的著作——《中国当代文学史》。
这部书牛逼到什么程度呢?
面世后不久便成为国内众多高校中文系当代文学课的首选教科书,并且沿用到林朝阳穿越前也依旧如此。
《左传》有言: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中国文人终其一生的梦想也正是这三个目标,一部《中国当代文学史》足以称作“立言”,在这一点上来说,洪子成的成就放眼中国当代文坛也是首屈一指的。
当然了,现在的洪子成还没那么牛逼。
现在的他年过四十,还是燕大的一名普通讲师,林朝阳甚至没蹭过他的课。
“洪老师好!”林朝阳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您找我有事?”
“嗯。”洪子成点了点头。
“最近我正在写一部关于当代文学的著作,是与人合著的。
本来书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可最近媒体上有一些关于你和伤痕文学的争论,我去看了你之前发表在《十月》上的那篇《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
我觉得你对伤痕文学的一些看法和剖析非常准确,想找你聊聊。”
洪子成的态度客气中夹杂着古板,一看就是潜心研究学问,不善交际的类型。
林朝阳看了一眼手表,“去家里聊吧。”
洪子成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林朝阳就邀请他去家里坐,他这人又不太会变通,一路跟着林朝阳来到了朗润
第91章 这不是我的词儿吗(三更万字,17000月票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