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在省城开会的时候见过?
这人像是警察,而且绝对不是无官无职的普通警察。要不然她的级别够不上郝安|邦来派遣。这样的事,肯定得是直接交代,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事端。所以,这女人至少该是处级往上?
想到这里,他就客气了起来,人家不说职务,是说姓氏,她就依旧只称呼她林女士:“进去坐。”
林雨桐进去,坐在茶几一侧的单人沙上。图展堂就坐在长沙上,郝宁端了两杯茶来放在两人对面,这才坐在林雨桐的对面。三个人三对面。
林雨桐端起茶抿了一口,就轻轻挑眉:“倒是好茶。”
这有些茶是省部级特供的茶,外面是没有卖的。之前姜有为送给四爷一桶,她在家里也喝。如今这里这茶,是谁的?郝宁是跑路跟着图展堂躲出来的,她随身的行李里带这种茶的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的。
那么茶是从哪里来的?
郝宁还有些懵懂,图展堂端着茶抿了一口后就道:“林女士是行家,这茶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这样的好茶我也没地方买去,是孩子的外公让人捎带来的。”并没有避讳跟辛家的关系。
林雨桐将茶放下,笑了笑:“其实,我是怀疑你故意拉了郝宁下水的。”
图展堂面色不变,郝宁却变了脸色:“我说了,展堂是个好人”
话没说完,就被图展堂给拦住了:“宁宁,别激动。这件事也就是你信我,换任何人,都会这么想,这不怪人家。”
郝宁就瞪了林雨桐一眼,林雨桐也不以为意,只看着图展堂。
图展堂放下茶杯子,从桌上的烟盒了抽出一根烟之后,又摸打火机,等打火机拿到手里了,他才想起什么似的问林雨桐:“可以吗?”
林雨桐点头,还将自己面前的烟灰缸往前推了推。
图展堂点了烟吸了一口:“这事很复杂。”
“我只问,你进了3o9没有?”林雨桐直言问道。
图展堂摇头:“没有。”
“那郝宁藏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林雨桐看他,“又是谁给放到凶案现场的?”
“谁放的我不知道”图展堂又吸了一口烟,“被放到凶案现场,又被郝宁藏起来的东西,是一枚戒指不值钱只是戒指上刻着我的名字那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宁宁送给我的”
林雨桐就看郝宁。郝宁点头,“那是在中学门口的一家手艺师傅里买的,花了我两块钱的零用钱,还有一个五毛钱的硬币”
哦!林雨桐就明白了。是那种自己打饰的匠人跟前买的,五毛钱的那种硬币,是黄铜的。用这玩意打饰,或是戒指,或是耳坠,在农村的便是二十年后也都有生意可做。两块钱是加工费,叫把这硬币加工成戒指,再把名字刻上去。
要说值钱,那是真不值钱。是硬币的时候还能当钱用,连硬币都不是了,连这点价值也没了。当然了,对于主人来说,那是有特殊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这东西能从十八岁保留到如今,可见其珍视。
林雨桐对这两人的感情心里有了一点数了,然后问图展堂:“这戒指你是一直戴在手上的?”
图展堂点头:“对!一直是戴着的。戴了这么些年了,很多人都见过那一枚戒指。”都以为是辛欣送的。其实不是,那是宁宁送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戒指是怎么遗落的?”林雨桐看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节。
图展堂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那天家里的保姆带了我女儿去省城瞧病”
“孩子病了?”林雨桐打岔问了一句,那这病的可真够巧的。
图展堂摇头:“姑娘家,刚好到了育期。听保姆说,每次来例假都疼的厉害,她想带孩子去省城瞧病。又托人打听了中医专家,然后人家那天有空,她带孩子去了。到了那边,给瞧了,太医说得针灸,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孩子又哭闹非不愿意扎针,我不放心,就去了。当天没能回来,就是住在清江酒店的。结果早上起来洗漱完,枕头边就找不见戒指了。当时服务员要求打扫房间,我在里面刷牙也没在意,只说别碰床上的东西就行。可出来见东西不见了,我以为是我不小心撞到地上
1397.烟火人间(31)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