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莫小姐用药了。”
“是,大姐姐。”
安美华柔柔弱弱地站到了廊下,不过可惜了,此处是内院,她这般小白花的模样儿,自然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好感的。
安潇潇给她诊了脉,然后又拿出来一瓶去於的药膏,“我听映兰说你身上其它地方也有一些擦伤,用这个,一天三次,坚持用上半个月,不会留疤。”
女子对于肌肤自然是分外珍视。
此时听到她说不会留疤,立马眼前一亮。
“多谢安小姐了。”
“不必如此见外,你也同映兰一样,叫我潇潇便好。”
莫映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年纪比你略小,唤你潇潇姐吧。”
“好。”
安潇潇又看了看她的小腿,如今已经消肿了,只是因为又上了起固定作用的夹板,仍然是不能动的。
“现在可还疼?”
莫映雪摇摇头,“倒是不疼了,只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一些痒痒的感觉。”
“这很正常,毕竟这东西裹着,又不能沐浴。你可一定要记得我的话,若是身上不舒服了,让人用温帕子给你擦一擦便好,这条腿,是万万不能碰水的。”
“是,我记下了。”
莫映兰此时端了药进来,“来,这是按潇潇的法子冲泡的,你先喝了。”
莫映雪虽然眸底有些不愿,可还是没有犹豫地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安潇潇看了看她们姐妹二人,突然道,“我观你二人的脉象,却是有些相似。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二人之所以会有这心悸的病症,只怕并非是因为受惊或者是天生。”
莫映兰的表情微僵,“潇潇?”
“应该是因为后天因为某些原故,误服了药物,之后,才会让你们越来越虚弱的。”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谋害她们两个?”
安潇潇转头,看到莫二夫人气冲冲地进来,眸子里的恼意,太过显眼。
安潇潇与其对视一眼,然后微微摇头,“府上的事情,晚辈不宜插手。刚刚的话,从医者的角度来说,却是实话。好在你们误服的药物并不是很多,还有机会复原。只是映兰用药的时间久了些,想要根除,怕是有些麻烦。”
莫映兰紧紧地咬了嘴唇,强忍了泪意,“潇潇,多谢你了。我这身子,左右也习惯了,只是可怜妹妹因我而受了连累,还请你一定要帮帮妹妹,莫要让她也随我一样。”
“不会的。你的身子也能调理好,只是需要的时日要稍长一些而已。”
莫二夫人此时也意识到,有些事情,怕已经不仅仅是内宅的争宠小手段了。
府上的那个名医早已被老爷给送到了官府,并且状告他下毒谋害两位小姐。
只是可惜,人刚送进去没多久,那人便服毒自尽了。
可见,那人背后定然是定国公府有头有脸的主子,不然,也不会如此地急切了。
其实,在场几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人,只是苦无证据,这才一脸的憋屈。
“映兰,若是你信得过我,过几日我将府上的事情归理一下,便来这里陪着你,根据你的饮食习惯,慢慢地帮你调理身子。”
莫映兰心中欢喜,可是又觉得过意不去。
“这怕是不妥吧。你也是侯府小姐,我怎能让你为我至此?”
“没有什么不妥的。大家既然是朋友,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莫二夫人则是分外高兴,毕竟,女儿的腿伤还需要她常常来看看,若是能住在这里,自然是再好不过。
“那好,我一会儿就让人将客院收拾出来,映兰,既然潇潇有心,就让她住进来吧。你妹妹的腿还得多靠她呢。”
莫映兰看看妹妹一脸期盼的样子,再看看她的腿,也只好点点头,“那就辛苦潇潇了。”
其实,莫二夫人自然是还有着自己的一点儿小私心的。
她知道,这个安潇潇看起来不简单。
若是仅凭她们,怕是很难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可若是有了她,或许就能顺利地让那人露出马脚。
莫二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敢对她的女儿下这样的毒手,她一定不会放过这等的奸邪之人的。
回去的路上,安潇潇难得地,让安美华与她共乘了一辆马车。
自上来之后,安美华便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想到了之前在凤家她问自己的话,安美华便屡屡抬头,小心地打量着假寐的安潇潇。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无需这般遮遮掩掩。”
安美华一愣,心事被看穿,总有几分的窘迫。
“大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这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厉害了,还是想着利用自己来达成她的目的呢?
安潇潇不傻,自然不可能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对她冰释前嫌了。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美华犹豫了一下,可是想到自己能这样跟这位大姐姐一起独处的时候,并不大多。大多数时候,她是根本就进不了碧园,也接近不了她的。
“大姐姐,我,若是我想嫁入四皇子府呢?大姐姐可有什么法子?”
安潇潇睁开了眼睛,不露声色地看着她,“你想好了?”
安美华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样羞耻的事情,她都做了,除了他,她难道还能再去和别的男人亲近吗?自己的身子也被四殿下看光了,就算是明知道他看不上自己,可是多年来的教导,也让她觉得,不可能再去服侍第二个男人的。
安美华之所以有些着急了,就是因为她这几日都来回地想着四皇子与她说的每一句话。
直到最近,她才想明白,原来,四皇子并不是真的不想碰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想着将她调教好了,再将她当成了一个礼物,送给别的男人。
当然,这得是她的孝期满了之后才行。
“此事你不必着急,我自然有法子。只是你自己要想好了,四皇子是什么身分,你又是什么身分,即便是嫁过去,只怕是最多能有一个夫人的名分。说白了,就是侍妾。”
妾这个字眼,深深地戳痛了安美华的心。
可是她没办法,事到如今,父亲再不是官身,母亲也没了,她还能怎么办?
既然没有了家人可以依靠,那她就只能是靠着自己了。
“若是你想着找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嫁了,至少还能做个正妻,而且有靖安侯府在这儿护着,你也不会吃到什么亏。嫁入四皇子,呵呵,就你这脑子,只怕能活半年,就不容易了。”
这样*裸的讽刺和不屑,安美华如何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