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惊艳。
可惜,却因爱慕顾明鸾被顾威失手误杀。
顾阿蛮抿住了唇,而随着柳宣芝生命的结束,是自己阴暗一生的开始。
柳宣芝觉得那种被注视着的奇怪感觉又涌上来,那些掺杂着悲悯慈悲却又被厌恶仇视的感觉。
明明才刚见面,可却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太深的纠葛。
顾阿蛮悄然沉进水底,她不要和这人待在一处,她会死的,她会活活死在那些噩梦的回忆里!
柳宣芝伸手去抓,却只拽住那袭飘荡散开的纱衣,“又被她逃了吗……”
顾阿蛮终于能浮上水面,恍若新生般趴在浮桥另一侧,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她水性并不好,在冰凉的湖水里泡了那么久更是筋疲力竭,可比起身体上的,更让她窒息的是那些过往。
有人居高临下停在她面前,他背着光瞧不清他的脸,可站立的阴影却侵略性十足的笼罩在她所有的视线里。
阳光刺目而明媚,光影里他对她伸出了手。
过分白皙的手掌像要融化进这光里,羊脂扳指套在他匀称修长的指节上,一如他这个人一样冰冷而又拒人千里。
“这是第二次。”
柳渊薄唇轻启,声音透着疏冷。
她呆呆的看着他,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能两次设计引他出面的人。
柳渊曲指,像以往梦中无数次做的那样,轻轻顶住那总喜欢得寸进尺的小脑袋,可这一次没有落空。
“呀。”
顾阿蛮捂住被戳的额头,“柳渊,你怎么能戳我。”
面对小东西的嘀咕抱怨,柳渊脸倏的绷紧,“我与你父同辈。”又岂可直呼其名乱了理法。
顾阿蛮捂着脑袋迟疑了下,“二叔?”
这个称谓一出来,两人都愣了愣。
顾阿蛮糟糕,他们现在是第一次见面,柳渊生性缜密多疑,万一因此怀疑我怎么办?快想办法!
柳渊果然笨的可以,“少师”“大人”这许许多多的称谓,小东西怎么会蹦出一句“二叔”。
顾阿蛮正绞尽脑汁,却听到柳渊的声音。
“我带你上来。”
他的嗓音依旧微哑低沉不辩喜怒。
顾阿蛮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自己,她迟疑的将手覆在他的掌心上,指尖颤抖冰凉。
几乎在他带着她离水的那一刻,尚带着体温的外袍就已经罩在她的肩头。
握住的手随即抽离,突如其来得失重却让顾阿蛮更加头晕目眩,她细软的指尖紧攥着他的衣襟,褶皱了那一丝不苟的佛华金莲。
看着顾阿蛮难受皱着的眼睛,柳渊抬手用衣袖覆上她的面颊,遮挡阳光缓解不适。
顾阿蛮心里一暖小声道谢。
远远看去两人仿佛亲昵依偎。
柳宣芝看了看手里扯下的纱衣,又看看桥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某一瞬,他很想掐自己一把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是他有洁癖,不喜外人靠近的二叔?
柳渊冷冷一瞥,“唆使下人戏耍女子取乐。公然扯拽女子衣衫坏人名节。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柳宣芝举着手里的纱衣百口莫辩,“我、这……二叔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的那样!”
他气鼓鼓的瞪着柳渊怀里的人,这种时候还不赶紧出来解释!
可此时此刻,那种名为“柳渊”的气息铺天盖地遮蔽了顾阿蛮所有的感官,使得她本就不甚清醒的脑袋像是喝醉了似的晕的厉害。
小顾号不是吧,刚刚柳渊竟然主动拉我,还戳我额头!开心~
小顾号同情也是情?做梦也请带上脑子。
小顾号可他从不喜外人亲近,更不喜不洁之人靠近。
小顾号所以啊,他得忍住多大的恶心,才能控制自己不扭断你的脖子。
犹如一盆冰水当头而下,清醒过来的顾阿蛮默默的向着旁边迈出一大步,觉得不保险又迈了一大步。
她这人,很惜命。
早在旁边候着的丫鬟婆子立马过来,带她
11他是救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