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顶部的破洞飞到外面。
手中抓着这样一个大活人,如同握着一片树叶一般,丝毫不影响慕容懿的动作,轻盈的身姿宛若游龙,足下如踏实物一般,在空中轻点几下,消失在靡靡夜色之中。
连锦虽然没有慕容懿那样好的身手,却也不差,冰冷的眸子扫一眼主账外站着的两名士侍卫,见他们并没有察觉,这才紧跟上慕容懿的步子离开彪骑营。
“摄政王,你要做什么?没有皇命,你深夜潜入营中将本将军略来,是想造反不成!?”一朝得了自由,张德又惊又怒的看着立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心里忐忑不安,不是说摄政王正在辰州赈灾呢么?何时回的京城?伯父他们可否知道?摄政王回来了,那他们下面的计划岂不是要受到阻碍?
“造反?”漆黑的树林里没有一丝光亮,月光被挡在层层阴云后面,使得夜色更加暗沉。夜幕中张德看不清眼前人的脸色,却能从这冰冷的声音中听出男子的冰冷与讥诮。讥诮的声音继续响起,“本王若是想造反,又能如何?”
平淡的反问带着无边的威压,似乎在阐述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
“......”张德被慕容懿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顿时没了话语。
若是想造反,又能如何?
若是摄政王想造反,他们还真不能如何!
便是他都知道,宸国的江山有一大半都是摄政王打下来的,即使他的伯父镇国公张毅,还有龙虎将军黄世坤当年上阵杀敌如何威猛,也不过是昨日黄花,现在宸国的大部分将领,都是摄政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在这些将领眼里,上阵杀敌的兄弟情义和知遇之恩,更甚那淡薄的君臣之情,若是摄政王真的想要做皇帝,这些人必然全力赞同。
也正是如此,伯父和皇上才容不下摄政王。
这么多年,无论朝堂上如何争论打压,都不见摄政王有过如何过激的行为,今夜他竟然将自己掠来,还说出这样一番话......
一滴冷汗从张德额头滑落......看来,这次皇上和伯父举动确实是惹怒了摄政王。怕是,皇上和伯父要危险了......
漆黑的夜色根本不影响慕容懿的视力,张德脸上的惊惧完全落入他的眼底,使得他眼中的寒意更甚,唇角勾出冰冷的讥诮,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将他带回刑堂,问些有用的出来,再派个人去接替了他的位置。”
冷魅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更显寒意。
张德眼中瞳孔一缩,转身就要跑,身子刚动,脚下一软跌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一旁冷冷站着的人影,夜色太黑,看不清人影的样貌,只能依稀见到那冷硬的轮廓,心里的惊骇如惊涛骇浪涌起,这个人是何时出手的?他竟然没有察觉!摄政王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
“是”连锦点头应声,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点穴的动作是如何的让张德震惊。
呼哨声响起,两匹骏马自林中奔出,跑到二人身前,二人如来时一般,一人一骑驶离山谷,唯一不同的是,连锦身前的马背上多了一个如货物般横放的魁梧男子。
第二日巳时,刚下了早朝准备去后宫找自己的妃子放松一下的黄埔晨鸣受到太监的急报:“禀皇上,刑部陈大人有急事求见。”
原刑部尚书田大人是摄政王一派的人,后因“徇私枉法,纵容凶犯”的罪名入狱,因证据不足,尚未定罪,现在的刑部尚书陈大人乃是新被认命上来的,暂代尚书一职。
这几日朝堂的清扫使得黄埔晨鸣心情极为舒畅,脸色也是这些年少有的愉悦,听太监这么回禀,眉头挑挑,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哦,这刚下朝还不到一刻钟,陈大人就这么匆忙的再入宫,难不成是舍不得走不成?也罢,叫他去御书房候着,朕一会过去。”
小太监领了旨下去。
李总管扶了黄埔晨鸣的胳膊,上身躬着,尖锐的声音里带了谄媚:“皇上可是想先去看看李美人?”
李美人原是御花园中一名伺候的宫女,后来清理园中凋零的残花时被黄埔晨鸣见到,黄埔晨鸣顿时变被迷了眼,第二天一纸诏书下去封了美人之位,虽不时常宠幸,却也不会冷待。
这李美人出身虽然不高,却能歌善舞,又善于逢迎,并不恃宠而骄,因
第十四章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