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没说完,平氏已急道:“大爷,我嫁进简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违背过公爹的意思,若他真要咱们将沂儿过继给二叔,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是绝不可能同意的,还望大爷届时别怪我!不过,沫丫头应该没有这个意思罢,不然她当时也不会让我替她在族里物色了。”话虽如此,脸还是白得吓人。
她却不知道,简沫一开始并非没打过这个主意,将简沂过继给了古氏,简君安与平氏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利益,也只能全心全意的为古氏撑腰了。
可一想到平氏对两个儿子的疼爱,想到大伯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再想到简沂在她进宫前,说的将来他长大了,一定会进宫救她的话,简沫又觉得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了,自家那个污秽不堪的大泥淖,她自己都拼了命的想要摆脱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怎能再将无辜的堂弟拉进去呢?
还是择一个家里日子不好过的族弟罢,那样方算得是等价交换,谁也不亏欠谁……所以简沫才会请平氏在族里替她物色的。
倒是简浔不疾不徐的说道:“爹爹,母亲,你们且不必着急,我觉得二妹妹应当的确没有这个意思,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不然若最后事情成了还罢,我们为了二弟,不忍气也得忍,可若没成,以后我们可就再不会管二婶的死活了,二妹妹就算做了娘娘又如何,家里的事也是鞭长莫及,还得靠着我们保二婶高枕无忧。便是祖父,知道这事儿后,也定不会同意的,且由得二叔烦恼去罢,指不定我们在这烦恼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为了让讨二婶和二妹妹欢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先把事情办成了呢?”
这样的事,以简君平的为人,还真不是做不出来。
简君安与平氏闻言,方心下稍松,只脸色都仍十分不好看。
简浔想了想,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只得向平氏道:“母亲,你当时都吓了一跳,陆姨娘一定更是吓得够呛罢?二叔呢,他知道后又是什么反应,谁让他当初待二妹妹一点慈爱之心都没有,待二婶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的,二婶再是自找的,他也不能那样呀!”
平氏勾了勾唇,道:“陆姨娘的确吓得够呛,一开始还能强撑着色厉内荏的说沫丫头‘你就是做了娘娘,也该讲道理’,后来被教训了,就再嘴硬不起来,只能磕头求饶了。至于你二叔,哼,更是变脸跟翻书似的,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简君平在家里久等陆氏和古氏不回,也是着急得不得了,惟恐二人尤其是古氏在宫里出什么岔子,累他连现在的官位都保不住,更别说早日官复原职了。
以致越想越后悔没有早早将古氏送去庄子上,早早让她“病死”,人都死了,再是皇后娘娘亲自传召又如何,也只能作罢了,那他不就可以不必急成这样了?
所以瞧得平氏送了陆氏和古氏回来,平氏和陆氏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古氏反倒一脸的兴高采烈,得意非凡,简君平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将古氏自马车上扯下来,怒骂道:“你这疯婆子,今儿又给我惹什么事了,才让大嫂和静娘急成这样?惹了事,你还一脸的得意,果然是糊涂到无药可救了,我今儿就当着大嫂的面儿,一掌打醒你,看你还怎么傻笑!”
说着,扬手就往古氏打去。
“慢着!”却叫平氏给沉声喝住了,道:“二叔如今怕是打不得二弟妹了,不然你问陆姨娘,至于个中因由,且待进了屋后,我再细细与二叔说来。”
十分不耻简君平的所作所为,且不说旁的,只当着她这个长嫂的面儿,都对古氏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也算个男人,就不怪简沫再不肯认他做父亲了!
简君平听得这话有异,他怎么就‘打不得’古氏了,难道今日皇后娘娘竟对她赞赏有加不成?因忙向陆氏望去,就见陆氏不知何时已红了眼圈,一见他看过来,便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微微冲他摇头。
简君平就越发纳罕了,见古氏冷笑着扔下一句:“你打呀,打了我才好立刻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径自进了门去,只得对平氏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平氏也请了进去。
等在花厅里彼此坐定以后,简君平立刻问起平氏来:“莫不是今日进宫,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嫂不吝告知。”
对古氏竟大大咧咧的与平氏对坐了主位,都不说让他一下之举
第一百二九回人至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