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她就是来害我的,出去,出去……”
宇文倩一张俏脸白一阵青一阵的,眼圈则微微发红,到底只能悻悻的对睿郡王屈膝又是一礼:“那父王,您好好休息,女儿且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过来看您。”转身负气般大步去了。
简浔自然也是跟着屈膝一礼,转身出去了,转身的一瞬间,没有错过睿郡王妃眼里的得意与解气。
不由暗暗冷哼,真以为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他们就算知道是她在捣鬼,没有真凭实据,也揪不到她的狐狸尾巴吗?哼,大家且走着罢。
一出了银安殿,宇文倩的神色便恢复了常态,沉声道:“如今父王已经她说什么是什么了,明儿写好请封的折子,让父王原样誊抄一遍,又是什么难事,她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简浔道:“之前是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如今既找到了,只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而已,难道还会比之前更难不成?倩姐姐别生气,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嗯。”宇文倩恨恨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就不与浔妹妹多说了,你也快些回去罢,迟了太阳该出来了。”
简浔应了,与她作了别,回了新房去,想着左右无事,便去了暂时辟做库房的后罩房,看琼雪与何妈妈整理嫁妆,见有好几匹松江布,因与琼雪道:“这几匹布下了账罢,用来给师兄做几套中衣,既吸汗又透气,再好不过了。”
“是,少夫人。”琼雪忙应了,何妈妈在一旁笑道:“我原是打算把这几匹布留着将来给小少爷小小姐做小衣裳小袜子的,不过如今给大爷做也是一样。”
说得简浔笑起来:“我跟师兄这才成亲几日呢,妈妈也想得太远了,到时候要用,又再采买便是。”
主仆说说笑笑的,不觉便到了中午。
用过午膳,简浔正准备歇中觉,瑞雨白着脸进来了,“少夫人,才侯府打发人过来传话,说是、说是……”
简浔见她吞吞吐吐的,十分着急:“说是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心里其实已经有不祥的预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果然就听瑞雨道:“说是侯爷没了……没了……”话没说完,已是眼泪汪汪。
不祥的预感成了真,简浔反倒没哭,只沉声吩咐瑞雨:“哭什么哭,现在是哭的时候吗,还不快让人备车,再让武夷去宫门给大爷递个信儿……素色的衣裳首饰快给我收拾两身,我换过后去与倩姐姐说一声,便立刻回去……”
声音抖得几乎句不成句,调不成调,整个人也是抖个不住。
瑞雨已如梦初醒般连连“哦”了几声,转身安排去了。
简浔这才颓然的坐到榻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日……
很快瑞雨便安排好了一切,简浔便叫了何妈妈月姨进来吩咐:“祖父驾鹤西去了,我得回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还要帮爹爹和母亲分忧,至少也得过了头七才能回来,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何妈妈与月姨忙都红着眼圈应了:“少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看好家的。”
正说着,宇文倩闻讯过来了:“怎么会这般突然,我还说等忙过了这几日,就与夫君一起,去给他老人家请安呢,谁知道……”话没说完,眼泪滚滚落下,哽咽得再说不下去了。
简浔眼里也有了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道:“我正说换过衣裳后去给倩姐姐说一声,如今倒是省了功夫了,倩姐姐也不必难过,祖父已经病了这么久,这一日不过是迟早的事,他一直强忍着病痛的折磨,就是为了能让我和师兄顺利成亲,如今走了,于他老人家来说,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呢。”
宇文倩哽咽道:“你放心回去,府里万事有我,见了弟弟,也让他放心,等侯府的讣告送到,正式开始吊唁后,我再和夫君一道登门,送侯爷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简浔点头应了,由瑞雨琼雪服侍着换了素色衣裳和银饰,便辞了宇文倩,急匆匆回了崇安侯府去。
崇安侯已停床在一张黑漆花梨木的罗汉床上了,头上梳得整整齐齐,身上也已穿好侯爵的官服绶带了,瘦削的脸上并不见丝毫痛苦之色,反而十分安详。
但简浔一直强忍着的泪水,还是在见到这样一动不动的祖父后,立刻决了堤,
第一百六六回崇安侯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