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脱掉外面的衫子了,这乍一离开被子,还真有些冷。
外面逐渐热闹起来,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终于缓缓停下。
陶夭夭挑开有些厚重的车帘,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很大,比葡萄镇的早集大了好多。
看着看着,陶夭夭便觉得热闹的集市亲切起来,她放下车帘,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指尖准备下车。
可是还没等掀开车门上的帘子,对面忽然递过来一件衣服。
她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愕然,那是一件黑色的狐裘大氅,是陈管家特意给洛云锡准备的,一共两件,一黑一白,她当时还笑着说披上这衣裳就像是黑白无常。
“愣着做什么?披上啊。”洛云锡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我可不希望带着一个病殃殃的……弟弟。”
“啥?弟弟?”陶夭夭懵了,手下的动作却不停,她非常开心地将那件大氅接过披在了身上,还在脖子里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要不然呢?”洛云锡挑了挑眉梢,“你打算叫我什么?”
“当然是叫哥啊!”陶夭夭哈哈大笑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对着洛云锡拱手弯下了腰,“云锡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这里没有洛氏云锡,只有上官亦安。”洛云锡纠正道。
“是是是,亦安兄,小弟这厢有礼了!”陶夭夭再次低了低头,拜过之后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是苏亦安李亦安?而非得是上官亦安呢?”
“上官,是我母妃的姓氏。”洛云锡低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陶夭夭点了点头,又问:“那我呢?我又是谁?”
“你?”洛云锡低低地笑了两声,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含笑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到了车内,“你不是陶三儿吗?”
陶夭夭一噎,一张俏脸被憋得通红。
她一把掀开车帘,跟着跳了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你名字那么好听,非得给我起个这么难听的!”
“难听?”洛云锡哼哼了两声,“这本来就是你进玄幽王府用的名字,现在怎么忽然说起难听了?还是说,这个陶三儿,根本就不是你的本名?你的本名其实还有另外一个?”
洛云锡笑得讳莫如深,陶夭夭心中有鬼,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陶三儿就陶三儿嘛!我觉得挺好听的!”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紧了紧身上宽大暖和的披风,她朝着不远处的早市走去。
“又香又甜的糖糕咧!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咧!”
“又酥又香的油酥烧饼喽!”
“热乎乎的豆汁嘞!”
早市之上,此起彼伏的商贩吆喝声传来,陶夭夭摸着饿得瘪瘪的肚子朝那些吆喝声走去。
“公子,我们不跟着陶季过去吗?”
祁玉停好了马车,无声地站到了洛云锡身后。
“不用,她身上应该有银子。”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洛云锡头也不回地开口。
额……
他指的不是这个啊!
祁玉抽着眼角,将后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生生地咽进了肚里。
临出门之前,他们头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看好陶季,因为这个陶季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可是公子却偏偏对他宠爱得紧,万一这陶季出了什么事再分了公子的心就不好了。
祁玉偷偷叹了一口气,看公子对陶季的宠爱程度,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能比得了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默哀了片刻,见洛云锡已经抬步离开,他也赶紧跟了上去。
早晨的这一顿饭,洛云锡选了一家名为“徐记粥铺”的地方,要了三屉包子和三碗粥。
粥铺老板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人打扮得干净利落,铺子也收拾得一尘不染,老板不太爱说话,笑得也有些腼腆,倒是老板娘很是热情好客。
“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娘利索地端过三屉包子,回头又将三碗粥端了过来。
洛云锡温和地对着老板娘笑了笑:“不是。”
回答得简单干脆。
154 办了洛云锡再揣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