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莫大焉。然而东江孤悬海外,和朝廷沟通不便,总是有些人想要弄出些事端来。
且毛镇同登莱抚臣口舌之争,口出恶语,也引的朝中大臣猜忌。上下相疑,则必生祸端。就算朕不猜忌毛镇,但是毛镇能不误会朝廷吗?”
王化贞这才发觉,皇帝虽然赦免了他的死刑,但是这东江镇也未必是什么好去处。
王化贞心一横便说道:“臣此去东江,必要说服毛振南改邪归正,重新恭顺于朝廷。不过臣以为,毛振南家小现在俱在杭州老家,其母族沈家又是杭州甲族,其跋扈之意或有,但是反叛之心必无。”
朱由检看了王化贞许久,才平静的说道:“毛镇心思几何,朕无意去猜。古人云:听其言,观其行。只要毛镇还在同建奴作战,朕又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东江镇兵额2万8千人,一年20万两军饷,20万石米粮,固然是少了一些,且东江镇还有近20万辽民要养活,毛镇的日子也不容易啊。
去年五月毛镇上奏:去年五月间,臣曾具疏请内臣一员,并请旧抚王化贞出海督臣。朕想着既然毛镇如此念旧情,也就让卿去走一趟了。”
王化贞又是感动又是惶恐:感动的是,毛文龙居然还没忘记自己,试图救援自己。惶恐的是,自古以来文臣同大将之间的交好,都会被人主所疑忌。毛文龙的做法,会不会让皇帝对两人产生不好的怀疑呢。
朱由检打断了想要为自己辩解的王化贞说道:“朕不会因此而有所猜忌,我大明若是兵强马壮,边镇又岂敢有异心。若是大明虚弱的不堪一击,去一毛文龙,岂无后来者?
卿此去辽东,只要做好两件事,这东江镇的辽东军士及难民也都是我大明之子民,然而东江镇地方苦寒,想必也难以养活陆续从建奴手中逃脱的难民。
因此卿此去东江,一是要代朝廷安抚好东江难民,凡是老弱孤寡皆安排船只带回天津安顿,军士遗孤遗属优先安排。
二是要求向朝鲜助粮。朝鲜国王居然敢引导建奴攻伐上国之兵,并同建奴在平壤会盟,宣布与后金结成“兄弟之盟“。这是对大明的背叛,不可不罚。
原本朝鲜每年借东江粮10万石,今后每年增加至20万石。济州岛本是我大明之国土,太祖赐朝鲜之地。今日大明便以收回济州岛以作为惩罚。借铁山地区以安辽东之民,日后辽东之乱平息之后,再做归还。朕给你一个大明驻朝鲜国大臣的称呼,方便你行事。”
王化贞有些汗颜,他不由小声说道:“陛下,今日大明和朝鲜之间有后金相隔。对于朝鲜可谓鞭长莫及,东江镇虽然仰仗毛镇奋勇,将士效命,但实质上是和朝鲜相依相存。
如果逼迫朝鲜太狠,使得朝鲜君臣倒向后金,则东江镇就独木难支了。更何况,大明朝鲜乃是宗藩关系,若是太过刻薄,传扬出去恐怕陛下之声名…”
“如果朕的声名能换来20万石军粮,多活我几个东江军民,那么不要也罢。
你此去东江,先带着一只兵马占了江华岛再说。听说朝鲜前废王光海君及其子就囚于此地,你先把光海君解救出来,在去和那个李倧谈借粮借地还土的事。
若是李倧同意了,那么大明可以册封其朝鲜国王之名,并劝说光海君退位让贤,而济州岛就当做光海君的养老之地。”朱由检思索着这些天来恶补朝鲜事务得出的方案。
王化贞伏地久久未能出声,朱由检不由奇怪的问道:“卿何以不说话,难道朕的计策有什么问题吗?”
王化贞冒着冷汗回答道:“非也,陛下之策计算精妙,恩威并施,朝鲜国王必然不敢不服从于陛下之意。
但是李珲袭爵外藩已十五年,于兹矣,倧即系亲派,则该国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且以臣篡君,以侄废伯,此乃大逆不道,毁坏纲常之举。
今日陛下为其正名之事,日后传回国内,陛下恐怕会被朝野所非议啊。”
“这日后的事吗,日后再说。人快渴死的时候,连毒药都要先喝下去,我东江军民嗷嗷待哺,谁还管的上日后之事。
你去东江之后,就同毛镇商议办了这件事,和朝鲜国王谈判你做主,夺取光海君的行动,则以毛镇为主。告诉毛镇行动一定要快,没有找到光海君之前,不要暴露自己的
正文 第一卷 惨淡经营_第256章 王化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