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统制已战死,由他暂领金陵建康府水军,规模颇大,听说共有一万五千人,拥有阵船五百余只,高帅十分器重。”叶春道。“呵呵,说不得哪日你也做上这般大军官哩。”梁文真笑道。
“叶兄弟一心升官发财,前途远大,恭喜恭喜!”牛仁道。“哪里哪里!”叶春说话,居然已有官腔。“叶兄弟,多时不见,我们去城楼那边酒店,喝上一杯。”梁文真提议道。“好,正该请你们吃酒。”叶春欣喜道。
叶春牵出自己的马匹,随同梁文真等人,策马缓缓往济州城东门楼而去。“师父,那边两个戴斗笠之人,其中那个瘦小的,看来十分眼熟。”赵民道。“走过去时,特意看清一下,说不得是我们的仇敌。”梁文真道。拍马紧行几步,梁文真的马已跟那名瘦小汉子并行一起。“兄弟,你这是去何处?”梁文真问道。半晌,那两个汉子继续前行,并不搭理,反而将斗笠拉得更低。梁文真仔细看其行路模样,心中登时好笑。
“哎呦——”瘦小汉子突然一声大叫,却是梁文真举起手中马鞭,狠狠抽到那瘦小汉子身上。“直娘贼,说了几百次,便是不记事,又让我见到你。”梁文真手拿鞭子跳下马,站到两个汉子面前。牛仁许凡赵民叶春纷纷下马,过来围观。
“鼓上蚤时迁,你我两个再一次狭路相逢呢。”梁文真一把将瘦小汉子的斗笠掀掉,众人一看,果然是时迁这厮。另一名汉子不敢出声,呆立一旁。“梁大人饶命,不是我要让你看见的。”时迁吓得浑身颤抖道。“你不在梁山,跑出来济州要偷甚么?说!”梁文真厉声喝道,随手一鞭,又抽在时迁身上,时迁再次吃痛惨叫。虽然时迁一副皮囊坚韧,但鞭子在梁文真的手中挥出,自有千钧之力,时迁如何吃得消。
“不说实话,我便打死你这个蟊贼!”梁文真道。“梁大人,我说,我说。鲁智深大哥嫌山上的酒难饮,不合口味,要我两个下山来买几埕回去。”时迁道。鲁智深似酒如命,梁文真自然知晓,派人买酒,却不奇怪。“跟你同来的这位是谁?”梁文真问道。“在下段景住,在山上时见过梁大人。”另一个汉子摘下斗笠,恭谨道。
“你们两个滚罢,鼓上蚤,下次再让我看见,打断你的手脚,我说到做到。”梁文真厉色道。“多谢梁大人饶命。”时迁与段景住不迭点头哈腰,一路小跑走远。“梁总,他们可是梁山贼匪?我见那叫鼓上蚤的,十分眼熟,上次抢我银两的人中,好似有他。”叶春道。“你不早说,让你打他一顿出气,如今这厮都跑远了去,要追你去追。”梁文真见叶春有点女子的作风,颇不爽快,不耐烦道。
“也不敢确定。”叶春道。遂闷闷不乐,上马随梁文真等人到一间酒肆。梁文真叫来酒菜,五人重逢,再次推杯换盏,开怀吃喝。“直娘贼,被时迁这厮骗过!”梁文真突然懊恼骂道。“梁总,鼓上蚤本是个偷鸡摸狗之辈,他的话如何可信!”牛仁道。“我以为打得他厉害,他断然不敢哄我,这厮骨头欠扁!”梁文真道。
“梁哥哥,你如何知晓他哄骗于你?”许凡问道。“时迁说鲁大哥要他来买酒,我寻思这确实符合鲁大哥的风格,未往深处想。你们听啊,如今梁山与高俅开战,打得不亦乐乎,梁山正要设计击败高俅呢,时迁,还有那个段景住,按理是来做奸细,但我记起,还没有那般简单。”梁文真道。“师父还有甚么神机妙算,快说来听听,师父如今越来越喜欢卖关子,急死人。”赵民道。
“叶兄弟如今给高俅监造战船,几百只大小海鳅船,对梁山不利,必然被梁山知晓。他们派出奸细,潜入济州,必是为火烧船厂。”梁文真道。“啊,如此必定坏事,我辛辛苦苦造出的战船,一把火烧掉,我岂不是劳而无功?!”叶春大急,便要起身离去。“叶兄弟放心,他们是在夜晚放火,如今还早,慢慢饮酒不迟。”梁文真拉叶春回坐道。
叶春无奈,继续与梁文真等人觥筹交错,只是已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叶兄弟,不是我说你,不管你监造战船功劳再大,高俅此次剿匪,必然大败。而且,据我计算,叶兄弟在此战中,必然死于船上。”梁文真道。叶春一听,脸色大变,已顾不得夜晚的火烧造船厂。
“梁总,你莫非是算命的神仙,可准?”叶春急问道。“哈哈,我师父有未卜先知之能,他的卜算,没有一次不准!”赵民道。“
375 时迁放火再挨打 叶春造船可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