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放肆地游骋在纷乱的群侠之中,双手沾满鲜血。
随着哀嚎不断,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染有鲜血,各派弟子毫无纪律,丢盔弃甲奔走。好似回到十余年前那场血洗大劫,各门派子弟开始挂孝痛哭,恍似天下已无颜色,唯有黑白。
赵六爷和陈子云早被十数名重甲护卫掩护出了战场。玄苦大师定坐于大雄宝殿前,瞳仁变得浑大,好似在注意着不在战场中的强大气息,心中暗叹道,“他们还是来了吗?”
姜离几人欲出不得,连人带马被困锁在阵中。风无心打了一冷颤,只得围圈自护。一条条血流汇集到他们脚下。
并非所有的中原侠士都对毒龙教恨之入骨,他们更厌恶的,可能是身旁的伪君子。北武盟阵中,谢靖和游长红联手突袭金雁洞的澹台镜。只听游长红怒骂道,“老淫贼,今日你必死于此地。”
呼延残刀的刀早已向端木炎招呼,吃了“龙象九重”的亏,不再妄进。
韩一守咬牙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雨承,手按住刀柄,目光移向阵中的风无心,寻思着,“该死的雨承,若他不败,我定拿不到《武经总要》。”
“毒龙教犯我中原,盟主当举人字令,率我天下英雄,驱除鞑虏,一雪前耻!而不是包庇天罪子弟,阻我为国除害。”韩一守的话没能说服雨承,他的银雪枪已经光华泛起,“韩子愈,可别笑死我了,假借公干之名,行多少作奸犯科之事?武林大会,你我两派相争之地……刀剑无眼,生死不计,看枪!”
雨承“招”的一声,一枪刺去。面对那寒枪,韩一守头皮发麻,慌而闪躲,枪劲击碎他的座椅。
午时日未昳,太地无情的炙烤着大地,鲜血渐渐变黑被蒸发,这佛门少林之地,俨然成了血海屠场。那一股股浓浓的味道,在某些人觉得,却是最美味的午餐。
韩一守的刀剑出鞘,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流遍他的全身,“这就是刀剑门的明魄和沉魂,刀剑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进我的身体!”
雨承的目光已经锁住了韩一守的心口,他蹬马跃起,银雪枪如流星袭去。韩一守慌忙以刀剑合并挡之,枪光刀刃上诡异的光芒中消散,枪劲之猛将他逼退十数步。
韩一守气喘吁吁地拄刀而立,心中大骇,“没曾想雨承的武艺如此了得,一枪之力让我狼狈至此!”
雨承惊讶这文弱之人能挡住他的攻势,“此人内力根基肤浅,凭何挡我全力一击?”随之他将目光投在刀剑之上诡异的光芒,“这到底是何妖器?”
红衣和黄衣护在韩一守左右,可不敌北武盟的天山双雄。
贺文凭一把刀刃细长的柳叶刀,划出一道雪白的月牙刀气。黄衣以刀挡下,可那刀气散发出极寒之力,冻伤筋脉。黄衣冷颤不能战,唯有败退,“这就是天山雪一刀,仅有一式,寒栗无比!”
贺武更甚其利,一把春秋大刀卷起一浪浪风雪大潮,气势巍峨,震伤红衣的五脏六腑。他不堪其苦,唯有退回本阵,“这风雪狂刀着实厉害!”
雨承大喝一声,银雪洗雨枪穿破诡异的光芒,划破韩一守的腰部。剧烈的疼痛让韩一守难以忍受,只听他大呼道,“邪刃何在,快来助我!”
话落不过一秒,“鬼影袭!”,不见人影,只见一把黑龙纹菊刀破开虚空,朝着雨承刺来。雨承急忙横枪上挡,挡住刀影。
一会儿,人影的轮廓在渐渐清晰。
雨承看着邪刃咧嘴一笑,“你们俩,一起上!”
邪刃厌恶韩一守,可奈何是上头下的命令——他们只是执行任务,而无权质疑。他的手抚过黑龙纹菊刀的刀刃,对着雨承笑道,“邪刃多年不识江湖,唯今,且看中原武林盟主的手段!”
此时,红白两道人影截住了贺文贺武两人。邪刃既然出手了,雪鹰和赤练自然也不会落下。
“哟哟哟,这拿大刀的男人过于壮实,小娘子我可不喜欢。倒是这文绉绉的小刀客,长得有点意思。”赤练挥舞着银环直取贺文。雪鹰默言,将几只白羽射向躁动的贺武,“莫要躁进,”
“鬼影舞!”雨承的长枪透过邪刃身体时,发现这只是他闪过时留下的一道残影。雨承只觉身后一冷,“鬼影斩”,大黑刀朝他身后劈来,急忙举枪格挡,刀风直下,划破了他
四十六章黑影毒龙入少林,鬼影杀诀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