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点了点头,“看不见。”
“是刚看不见的吗?”炜彤见她动作生疏,不是长年失明的样子。
“嗯,刚看不见的。”
炜彤同情的看着她,这么漂亮的眼睛就看不见了,“你不难过吗?”如果自己失去眼睛,一定会伤心死,可是除了提到她家人,她会露那种可怕的表情,至于眼睛,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孔雀苦涩一笑,摇了摇头,“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如果换成过去,失去眼睛,自然会痛不欲生,但现在,除了心痛,哪里感觉得到失明的痛,反正也没打算长久活下去,能不能看得见,一点也不重要。
炜彤见她想得这么开,反而有些意外,“其实你这样的心态也挺好,我从来就没见过扶苏哥哥对别人这么好过。”
孔雀眉头皱了皱,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同情的感觉,不过这种话是不会随便说出来,埋了头剥莲子。
炜彤说着,却有了想法,他对谁都冷冷冰冰,可是对这个孔雀却是极好,如果自己也受点什么伤或者病上一病
从小到大,就没病过,这一会儿功夫,要她去病也难,伤吧
看了看孔雀的眼睛,弄瞎自己这事可不行,把玩着桌上小刀,捅自己两刀可是这得多痛比划了半天下不了手,最后手指上磨来磨去,要不在手指上割一刀试试他?
刚想到这儿,秦扶苏出来倒水,顺便望了望孔雀,见炜彤拿了刀在自己手指上比划,从身上取出一个装着金创药的小瓶,掷到她面前桌上。
炜彤看过他拿这个给自己止血,顿时撇了嘴,他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了,人家受了伤,他是握着人家的手,小心翼翼的给人家治,她这还没伤呢,他就把药瓶丢出来了,明摆着的意思,伤了,自己上药去,不要自己烦他。
“扶苏哥哥”
她握着药瓶看着他径直进了厨房,孔雀恨得咬牙切齿,那个女人竟喊秦扶苏哥哥。扬了手想将那手中的莲子向着他后背砸过去,但终是不敢,她也看不到。
既然看不见他们是怎么了,也不敢多问,只是安份的剥自己的莲子。
炜炜想拿去莲子去洗了煮粥,手中小瓶一时没拿稳,跌滚出去,落在孔雀正在摸莲子的手指下方。
孔雀捏在手中,已知是小药瓶,正想放过一边,凑到鼻边闻了闻,脸色大变,“这位姑娘,你这药瓶是哪里来的?”
秦扶苏冷眼看了过来。她的敏感在他意料之外。
炜炜看了看静看着她们的秦扶苏,讷讷的道:“是扶苏哥哥给我的。”
孔雀心即时抽得紧紧的,摸着那药医瓶的形状,说话都有些急促,“你是姓林么?”停了停接着问,“你是不是林炜彤?”
秦扶苏唇越抿越紧,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炜彤看着那手指一点点摸过那药瓶,隐隐有些不安,“是的。”
“是吗?”孔雀轻咬了咬唇,从怀里荷包取出秦扶苏过去留在她枕边的药瓶,“麻烦姑娘帮我看看,这两个瓶子是一样的吗?”
炜彤接过,秦扶苏刚才掷过来的是白瓷瓶,而孔雀拿出来的是白玉瓶,但是形状的确是一般无二,转头看向秦扶苏,见他垂下眼,将脸微微转向别处,眼里有着一抹她从没见过的纠葛,回头对孔雀笑道:“不一样。”
将那玉瓶递回给她。白瓷瓶却留了下来,握在手中。
孔雀接过玉瓶仍小心的收好,“谢谢姑娘。”
秦扶苏见她对那玉瓶如此珍惜,无澜的心里漾起了波纹,转身进了厨房。
炜彤站起身,看着厨房的门口,“你先剥着,我走开一会儿。”
“姑娘请自便。”
炜彤飘身进了厨房,反手关了门。
秦扶苏愣了愣,炜炜虽然对他死缠烂打,但从没做过什么失礼节的事,不解的睨了她一眼,搅动着锅里的粥。
炜彤看了他好一会儿,压低声音,“莲子虽然苦,但是不能加糖,那样对伤口不好。你就是她所说的那个人,是吗?”
瑾睿只是不理,仿佛她是透明的,去开她掩上的门。
炜彤突然双手按住门,将开了一条缝的木门压了回去,转身用后
32几个月练下来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