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夜草不肥嘛,不知孟婆子会给多少香火,如果给得多,就给杨离留点儿。若是不多,就少留点,反正是要留的,亏谁也不能亏了小离儿。
&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井’前……”杨小八篡改着偷学来的戏文,欢欢喜喜来下井。
龙宫里跟几天前过来时别无二致,甚至那泽阳法塔上的灰尘都没有一点变化。杨小八思道这莫浚子是不是玩忽职守,连农季都不管了?眼看八月中了,应该来场秋雨了吧?
想了想杨小八没敢去动莫浚子的破玩意儿,怕承担不起责任。在平等殿三百年也不是白混的,无事少掺言,无关少动手。
扫帚须伸长,五根须子延伸到极致,感受井壁的灵意。孟婆子的药汤一定是高级货,多多少少会带点灵意,朝着这个方向寻准没错。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杨小八一无所获,哼在嘴里的戏文一时变成了:“哪一位去往西海转,与我那小莫把信传……”
&死了,那草估计只有莫浚子才知道!”
杨小八一生气就在龙宫里撒野,见着什么就砸什么,把那石龙门再次抓得只剩龙骨。希望给莫浚子留点纪念,表明她土地爷又曾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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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八须子伸出,搅得外面的井水直翻腾,翻腾不到一息间就被压制下去。马晏舒换了一身鲜红色的法衣站在门口,冷眼瞪着她。
&公子,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马晏舒指指她身上被弄得奇形怪状的法衣,“它带我来的。法衣你暂时无法炼化,仍是听我的,要找你找它就行。”
杨小八一脸的恍然大悟,嘿嘿笑道:“我以为你掐算的。对了,知道九幽烛龙草吗?”
马晏舒当然不知道,孟婆的汤料只属孟婆一人所有,地府的阎罗王们都不知,何况天上的。
&找那干嘛?能吃?能换香火?”
&能,换来香火不就是吃的吗?我是帮人家找的,找到了人家会给香火,价格不便宜。咱俩现在搭伙过日子,你也帮忙找吧。”
搭伙过日子,这话听来真是不顺耳,可马晏舒也无法反驳。明天就是第七天了,他还好好的躲在这里,当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幽……当然就是在极深之处。你有往这底下找吗?”
杨小八一脸懊悔,“底下还能去呀?”
马晏舒心说废话,从锦锈袋里掏出一个罗盘,指着东南方向,道:“那是死门,从那进,跟着我。”
&嘞!”杨小八最喜欢依赖别人了,如果有人能依赖的话。
神二代就是神二代,莫浚子的机关在人家眼里犹如幼儿捏泥巴,杨小八跟着马晏舒顺着井壁滑了一个时辰还没到底,估计外面天都大亮了。
越到深处越冷,杨小八虽有天庭的高档法衣,但是本体不强,且是实体,以致露在衣外的手冷得直哆嗦。
&公子,没想到这下面也是别有洞天。”她想起荣宵峰了。可是,怎么没遇到一只精怪呢。
马晏舒回头瞧见她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她想啥,解释道:“这是龙王法阵,哪个妖敢来。”
又滑了一个时辰,杨小八听着法衣磨着石壁的沙沙声,心痛得不得了,生怕磨坏了。马晏舒突然停住,指着下方冒着丝丝黄气的一片叶子,问道:“那是不是?”
杨小八赶紧将他薅到左边,伏在他右边肩头瞅过去,仔细欣赏了一翻,然后说道:“原来这就是九幽烛龙草哇!”
马晏舒无语:“敢情你也不认识?”
杨小八“嗖”跳下去,“拔一拔就知道了。”
马晏舒扶额头痛:“拔坏了怎么办?”
&就证明不是,买主告诉我,九幽烛龙草的根须极长,有九根,那么多根子想也不容易拔/出来。”她说着用力使劲扯,扯得手上青筋毕露也不见那草有一丝变化。该死的孟婆子骗爷,还怕爷扯坏,根本就搞不懂嘛。
见杨小八嘟嘟嚷嚷,马晏舒只好下来帮忙,他可不像杨小八那么粗暴,先定眼仔细探究一翻,再围着转了又转。
杨小八不知不觉就被他的动作吸住目光,暗道:马公子做事的样子好好看。
几息时间马晏舒就明白了,说道:“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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