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都做好了乌兰牺牲了的心理准备,准备好了参加对方的葬礼了,除了他们这些同事之外,不会有其他人在乎一个前赛博精神病人的死活,家人也基本都在他们锒铛入狱的时候和他们断了联系。
“队长,他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在你离开之后散播了一些不当言论,不过那应该不是他本意,他最近可能只是压力太大了。”
队员们为乌兰说起了好话。
他们这些后来加入暴恐机动队的人几乎都受到了这位老前辈的关照,在众多前赛博精神病人之中,乌兰绝对是最和蔼可亲的那个。
“他说什么了?”
“这队长你还是等下班了自己去问他吧,我们让他先回去了。”
梅丽莎在工作上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最受不了的就是手底下的人在关键问题上吞吞吐吐地当谜语人。
所以她直接起身,向其他人交待了一下工作之后,便直奔乌兰的公寓而去。
公寓位于第一区的老城区,这条街是为数不多的居住区。
他是本地人,公寓是他去世多年的父母留给他的,他的父母熬过了第三次战争,却并没有赶上用科技延续寿命的好日子,联合政府刚刚建立不久之后便离开了,乌兰偶尔会邀请局里要好的人去他们家里做客,举行一场烧烤派对。
据说烧烤的本事是父母传授给他的。
乘坐电梯来到十四层,楼道里安静得出奇,一副荒废破败的景象。
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乌兰总是说也许要不了多久,这栋居民楼也会被拆掉,改建成一个新的办公楼,最近几年公司一直都想要把无关人士请离第一区。
梅丽莎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的声响在走廊里久久回荡着。
“乌兰,开门,我是梅丽莎,我知道你在家,隔着门都能闻见酒味。”
她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嚷道。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一身酒气的乌兰才开了门,他的手里拎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空酒瓶,透过虚掩着的门,梅丽莎看见了客厅里一片狼藉的景象。
空的啤酒瓶到处都是。
还能看见随手丢在地上的电子杂志、衣服和子弹。
乌兰睡眼惺忪的,就穿了一件看起来小了一号的白色背心,背心累出了他的肌肉轮廓,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遍布着斑驳的伤痕。
他也是一个参加过“外界”行动的老兵,这些伤都是在战斗中留下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梅丽莎问道。
客厅里凌乱的景象足以证明了乌兰现在的状况很糟。
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以前每次来公寓做客的时候,他都会把房子收拾得井然有条,每次朋友们吃了烧烤之后把酒瓶和烧烤签乱扔都能让他抓狂。
她没想到自己刚去看完心理医生之后,竟然要来帮队员们解决心理问题。
“哦,对,请进。”
乌兰的声音听起来都迟钝了不少,邀请梅丽莎进门时,他还不忘给自己灌了口酒。
这也极度反常。
几瓶啤酒怎么可能灌倒一个参加过“外界”战争的老兵?
乌兰在他们所有人里面酒量也是名列前茅的。
“我听说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过来问问。”
“状态不好?没有的事,我最近状态非常好,倒不如说是久违地清醒了。”
乌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客厅茶几边上,这是他精挑细选的角度,窗外的天空并没有完全被高楼遮蔽,坐在这里他能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天黑的过程。
梅丽莎没有反驳对方,在沙发上找了处没有被杂物堆满的地方坐下,她怀疑乌兰是被这些杂物挤得无地可坐,才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他们说你今天在办公室里发表了一段演讲,我错过了。”
“只是有感而发。”
乌兰依旧望着窗外的天空,头也不回地说道,“梅丽莎,你也参加过‘外界’的那场战争,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那场战争的起因是联合政府在“外界”某个反
第七百零八章: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