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好。身体就更不用说了,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好像来阵风都能吹倒。
这时候要是有外敌来袭保准一袭一个准。
梁晓才一身黑色劲装躲在暗处,听着最大的营帐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间还穿插着女人的声音。显然里面不但有酒有肉,还有陪酒的姑娘。而他昨夜到的时候这里也是这样的。
夜夜笙歌,相比起虎头军军营,这里简直就是个渣滓窝。
“蔡军师说没说他到、嗝、到哪了?”营帐里有个男人问道。一听声便是那个钱光祖在问话呢。
“回大统领,已经过竹城,最多还有三日便可到。”
“催、催着点儿!别忘了他们到这还得学学咱们铁臂军的规矩。”钱光祖笑说,“我还指望着靠他们升个副、副都统当一当呢。这回我可得在我三舅公面前长长脸。嗝!”
“可是大统领,小的有一事想不明白啊。”那人说,“咱们从虎头军要过来两千个虎头兵,这万一有哪个起刺儿,到时候再落了您的台,那可怎么办?”
“啧,我说小丁子,你怎么还这么不开窍?来的那些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筛选过,登记过的。他们的家在哪,家里都有什么人,爷我可都、嗝,都知道。到时候再抓几个在他们那有威信的,还怕他们起刺儿?哼。后山的乱葬岗可还有的是地方。”
“大统领英明!”
“大统领英明,我敬您一杯!”
“去!再拿些酒,拿些肉来!”
很快有人从营帐里出来。梁晓才见状悄悄跟着去了伙房。那人进了伙房,见里头没人,桌上也没了吃的,顿时骂起来:“他奶奶的,人呢?酒和肉怎么都没了!”
梁晓才笑了笑,然后只见那人冲出来去找钱光祖:“大统领,伙房里的酒和吃食都不见了啊!”
钱光祖“咣!”的一声把酒杯摔到桌上:“你说什么?!他娘的,肯定是那帮馋嘴的狗东西偷偷拿去吃了。给我搜!搜出来看老子不让他们长长记性!”
哗啦一声,似是桌布类的东西被抽了,酒桌上的东西叮铃咣啷掉了一地,不一会儿便有人从里头冲了出来。这人穿的便装,没穿甲胄,肥腻的大圆脸被火光照得像个卤猪头。
“给我搜!一个个搜,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老子的酒跟肉!”钱光祖说着往剩下的士兵住的地方走,后头哗啦啦跟了一群拍马屁的,看热闹的。
梁晓才见状迅速钻进营帐,翻翻看到底有没有什么账册之类的东西。
前一晚他去了一个叫蔡军师的王八犊子的营帐,他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账本,但没找到。今晚他要看看钱光祖的营帐里有没有。权利这种东西,只有更高的权利才能打压,而想要彻底解决抢兵问题,就得从根上解决了。
一个很坏的成年人,想治他,找他爹妈和上级是没用的,毕竟爹妈和上级有用就不至于让孩子长成了那个坏样,所以这个时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给坏人的敌人递刀子。
这些人贪了那么多,话里行间都能听出来,不可能没个账册。
然而梁晓才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没有。
难不成这些人根本不记帐?
钱光祖这时大喊道:“给我搜!一个个搜!”
那些正儿八经的守卫们没用上一会儿功夫就把营地里准备休息的人一个个全都给拽出来了。被拽的这些人一个个没什么精神头,被拽得一踉跄一踉跄的。他们被拽出来跪成一片,有人过去对着他们身上嗅。其中一个捂着鼻子:“臭死了,也没个酒肉味儿啊。”
钱光祖道:“保不准是藏起来了,进里头给我嗝!给我翻!我可告诉你们,谁拿的,谁偷吃了,现在站出来爷我还能给你们留条狗命。要是你们敢知情不报,敢包庇,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梁晓才心说我把酒和肉送到了蔡军师的营帐里,你们在这找个屁?却听那边突然有人说:“大统领!这人身上藏了个馒头!”
钱光祖二话不说过去就照着那人踹了一脚:“说!是不是你偷的啊?!”
那人倒是个有骨气的,被踢了也没哼一声,只是心疼地看着被钱光祖用脚碾碎的馒头,然后说:“我没有。”
钱光祖拎起对方衣服:“还敢
来个小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