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大队队长徐晚枫,副大队长万里浪。
第五
见陈恭树看着名单若有所思,郑修元补充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别行动队,归区长您直接领导。
队长毕搞奎是江浙人,留法工程师,戴老板还接见过他,他这个队的队员,都是从临澧、黔江等各个培训班抽调的最优秀人才,可谓人才济济。”
顿了顿,郑修元又道:
“行动第一大队长的人选局本部还没有确定,按照惯例,应该由区长亲自兼任。”
“我来兼任?”
陈恭树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所谓的惯例指的是赵理彪出任区长时形成的规矩。
行动第一大队自然是上海区的精锐力量,赵理彪当区长时兼任大队长,对队伍格外重视,凡有行动都是亲自操刀,丝毫不敢假手他人。
但对陈恭树来说,出于个人安全考虑,他才不想兼任这个劳什子大队长。
不说这里面有没有赵理彪的残余势力,收服人心需要时间。
更主要的是,在敌占区最危险的就是抛头露面,而这些行动人员直接和日伪短兵相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捕。
一旦被捕,就会叛变,到时候必然会出卖他。
而自己和这些外勤接触的时间越多,暴露的信息就会越多,势必威胁到他的个人安全。
当然这种话,不便直接讲出来,于是他思忖了一会,看着郑修元说:
“修元兄,其实这些天我可没有闲着,我一直在思考赵理彪、王天林之前犯过的错误。
在我看来,我们的组织之所以屡遭破获,主要在于情报组和行动组之间信息传递的环节太多了,环节一多就容易出纰漏,给日伪分子渗透刺探留下了机会。”
“区长的意思是?”
“为安全考虑,我们必须改变情报传递环节,把情报组和行动组大体上合并起来,谁打探到情报,谁就去刺杀,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果目标性命。”
郑修元不觉皱眉:“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陈恭树摆摆手,说道:“只要我们建立更严格的通讯制度,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侃侃而谈:“我是这样考虑的,上海区本部和一切外勤单位皆不发生直接关系,全部由交通线传达命令。
交通线则又分内交通线和外交通线。
内交通线只负责本部和行动队之间的通讯。
外交通线只负责行动队之间的联系。”
郑修元点了点头,虽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毕竟是内勤出身,在这方面经验不足,看陈恭树一脸自信的样子,心说只能实施后看效果再查缺补漏了。
此刻见陈恭树终于对工作上心起来,他不由松了口气。
之前他对陈恭树有过了解,知道此人号称“辣手书生”,从洪公祠培训班毕业就走马上任坐上了站长的职位。
短短七八年时间,他主持的暗杀就有二百多起,也就是说他平均每个月就要实施策划两起行动,算得上军统中最高产的杀手特工了。
虽然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但经验自然不是自己能比的,他又做了这么多年站长、区长,在制度管理上肯定比自己有经验。
郑修元还在思忖,就听陈恭树继续说道:
“为了让我们军统上海区本部更具隐蔽性,我提议采取家庭式办公,办公地点全部设在法租界。”
郑修元点头同意,如今上海局势日益严重,相比之下,就法租界稍显太平。
“既然采取家庭式办公,我看要大力鼓励我们的特工人员将家里的老人孩子都接到办公地点来居住,这样看起来更像家庭住户。”
“不妥!”
郑修元悚然一惊:
“区长,您应该知道,家庭是从事谍报工作者的大忌!
如有不测,我们牺牲也就算了,万万不能牵连家人”
“这有什么?”
陈恭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能不知道你说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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