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破坏力可言的话语,但是对于我房间里两位新来的女客人来说却如同小白兔聆听野狼嘶嚎,大白猪聆听屠夫磨刀一般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尤其是那个盲女,竟然开始小声的哭起来,也许是害怕深夜的鼠音,也许是怕雪重的寒意,不管如何她的哭声却丝丝入扣,让我夜不能寐。
我稍微露出了点杀气,盯着那一片我划给老鼠们的地盘,老鼠们竟然对于我表现出来的怒气刚强了一把,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狂躁。
对于人的生命和老鼠的生命就其重要性而言,我以前选择人的生命,但是现在的我颇得佛家教义,认为万物皆平等。
但是还有一点,我也认为万物皆可杀。
那一夜不服管教的老鼠就只能被我赶出了我温暖的小巢,去接受满天遍地的肃杀与冷寂。
然后让它们在后悔和自责之中悄然死去。
在我的这个小屋里,我必须告诉它们,它们只是我收留的可怜的灵魂,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老鼠的声音渐渐平息,屋外传来寒风痴情的笑声,又有点像被放逐的鼠类悲怆的谩骂声。
总之,在这一片地方,我终于享受到了一种不很孤单但很宁静的幸福感。
虽然我知道那种幸福感是因为那个盲女不再哭泣给我带来的成就感。
夜如同新割了双眼皮的女人一般,在恍惚叽喳之后终于露出了一大块红白色的胸脯。
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前堆积的雪像排队买早餐的打工族一般拥挤进我的屋子里。
“这就是所谓的大雪封山吧。”我烤了一些肉,也烤了一些储存的土豆。
果然我的这两个女客人没有吃土豆,把肉给吃得一干二净。还夸赞我的手艺真是鸡儿好。
黑脸小女孩走到门前,她黑色的小脸在圣洁的白雪映照下显得有些光泽,但是还是很黑。
她抓起一把雪很假很无奈道:“这么大的雪,走不了了呢?”
雪积累到了半人多厚,山路已经被完全掩盖。
她们俩确实一时间没有办法离开了,比起这些我越发敬佩自己有先见之明盖了这一间石头屋子,要不然我估计又得搬家了。。
盲女的身体好了,因为看不见所以很胆小,但是只要黑脸小女孩在她身边,就能看见她脸上有一些宁静。
“恩人,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盲女摸索着走到了我的身边,头低着不敢太大声道。
175大雪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