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北对我的态度转变很大,客气地说:“请坐!”
我坐下抽烟,她不由皱下眉头,但忍了,“说吧,叫我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叫我来,我也要过来的,这都过去几天了,答应我的钱怎么还不打过来?”
莫北北解释说:“月底了,正在对账,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一定把钱给你打过去,这么大个场子还能赖你的钱。我叫你来是因为老板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被人给绑了,想让你到场子当暗灯,就没人敢把你带走。”
当暗灯!
我还真不稀罕。
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到场里当暗灯,他敢吐血。
我找的是金主。
不是找老板。
金主和老板是有区别的。
莫北北见我不说话,“你还不乐意,老板过两天就从国外回来了,知道你叫开了老千,想见见你!”
我顿时有些不可思议。
老板从国外回来。
怎么可能?
我刚给南程打电话的时候,她那边乱哄哄的,还有人再问衣服的价格,明显不是在国外,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跑到国外了。
“国外?”
“是啊,出去已经一年多了。”
我想通了,他所说的老板不是南程。
莫北北说:“童先生,我劝你一句,老板回来,你最好别这么清高,老板不喜欢的。她可是个冰山美人,你再比她冷,你没好果子吃,你想要多少钱自己说,但有一点儿,别漫天要价!”
我不由地问:“女的?”
莫北北点头,“女的怎么了?老板就不许是女的?”
“她叫什么?”
“秦肖玉。”
我点点头。
莫北北虽然当着场子的经理,但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后台老板是谁,就连这个秦肖玉也是用来顶雷的。
万一哪天场子出事。
莫北北首当其冲!
秦肖玉在国外,一旦得到消息,不回国,就相安无事。
她没事,南程也没事。
我点点头说:“好吧,让我想想,不过说实话,让我来当暗灯,你觉得妥吗?”
莫北北一脸无可奈何,“规矩就是这样,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场里的暗灯都是从码仔做起的。”
码仔和叠码仔不一样。
叠码仔是香港澳门一带的叫法,内地叫放水的。
码仔是计算筹码的,他们计算能力强,每局结束都能迅速计算出每个赢家除去抽水之后该赔多少筹码。
时间长了,再提拔成荷官。
有技术的,熬一段时间后,就做暗灯。
荷官和暗灯的待遇天差地别,这条鸿沟可不容易越过。
出了办公室,我来到大厅,因为是周六的原因,虽是上午,但人可不少,很多赌台前都坐满了人。
这时,从旁边的小门里走出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刘大强。
我们对视一眼,他没有认出我,漠然地看了我一眼。
从内部出来的,肯定是拉猪的来挣提成。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赌桌前,开始玩牌。
我早就说过,他是改不了的。
这段日子应该是没少得提成,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遇到我,是他又一次倒霉,身边的女人还是我在棋牌室见过的那个。
我都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被人揪着头发当筹码,她还敢在留在他身边,说不定哪天又一次被当做赌注。
我到前台换了些筹码,也坐了过去,玩的是散台。
没有荷官发牌,但有码仔抽水,只抽赢家。
我坐到桌上。
但我一坐下,发现有人看着我,是张宇。
有他在,我不敢出千。
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刘大强,心想,这次算你运气好。
我下了赌台,与张宇对视着。
只是有一点儿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就这么看我不顺
第26章:和解